“季維揚,到底是怎麼回事?麻煩你解釋清楚吧,我這妹妹,剛才可是要殺我呢!”
深吸了一口氣,季維揚語氣緩緩地解釋起來。
“昨晚,我和幾個朋友在酒吧小聚,臨走的時候,卻忽的見到了你。當時你喝醉了,趴在吧檯上睡覺,保安和酒保都對你束手無策,看起來很苦惱。”
“沒錯,我是喝斷了片,後來,是你把我帶過來的?”
季維揚點了點頭,“不錯,我把你帶出來的,本想送你回家,但你神志不清,我又不知道你的新家在哪裡,只好把你帶到這裡來了。”
“原來是這樣。”許相思懂了。
然而,面對這番解釋,許安然依舊是不依不饒。
她當即質問季維楊,“好,她喝醉了,你帶她走,這倒也無妨,可你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裡來,把她扔到酒店不行嗎?!”
“不許說孩子氣的話。”季維揚隱隱有些不悅,“我若把她丟在酒店裡,自己離開,萬一她遇到了什麼危險,誰來負責?”
儘管只是一個假設,但男人這話裡的擔憂幾乎不加掩飾,許安然察覺到了,於是,頓覺悲涼。
說到底,他心裡還是有她許相思,否則至於如此悉心的照料,萬事都考慮周全?
憤怒的火焰燒灼著她的心,許安然面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蒼白的唇幾乎被咬出血。
良久,她什麼都沒說,哭著跑掉。
季維揚冷冷的瞥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神色也是那樣淡漠,絲毫沒有要去追的意思。
許相思問,“你不追嗎?”
“理她做什麼,整天就知道無理取鬧!”
見到這男人的態度,許相思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這誤會是因她而起,但終究是這二人之間的私事,她不方便插嘴。
“昨晚,謝謝你帶我回來。”
男人的眉眼瞬間柔和,儒雅的笑笑,“沒什麼,舉手之勞。再說,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那裡。不過……”
頓了頓,他目光透著幾分憐惜,還有不易察覺的輕輕責備。
“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以前你可不這樣。”
想起買醉的緣由,許相思苦澀的笑笑,“人,總有需要酒精的時候。”
季維揚疑惑的問,“思思,你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
被他這麼一問,許相思神色黯淡下來。
傷心?
哪裡是什麼傷心,那是痛心!
她和冷墨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為他哭過,也為他笑過,分分合合糾纏不清,甚至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她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在年少無知時心中的一股子衝動和執念釀成的苦果,也的確是一段孽緣,但她就是愛冷墨,從頭到尾不曾改變過,雖然她也曾想改變。
可那男人吐露出冰涼的兩個字,傷透了她的心,以至於連對那男人的愛,都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