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開啟,一雙黑亮的皮鞋踩了出來,冷墨探身而出!
男人緊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皮鞋在冷硬的地上踩踏出極具壓迫感的步伐聲,大踏步闖了進去。
下一秒,腳步頓住時,他眉頭狠狠一皺。
他見到了一臉通紅,嘴角滲著殷紅,狼狽不堪的許相思。
也見到了被綁在柱子上,大哭不止的圓圓。
太陽穴突突直跳,他低沉的聲音就像來自幽深的地獄,“黎漫雪,你在搞什麼鬼?”
見到這突然出現的男人,許相思不由得愣住了。
冷墨就是黎漫雪這個瘋女人口中的觀眾?這麼說,是她將冷墨叫來的?
黎漫雪望著男人,漂亮的眼眸裡滿是揶揄。
“冷墨,你可算來了,方才你可錯過了一出好戲,不過不用著急,我為你準備了更精彩的。”
冷墨將目光從黎漫雪身上收了回來,轉而落在許相思的臉上,瞳孔深處是犀利的寒芒。
“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相思怔了一下,遲疑間,還未開口,男人拔高裡分貝,厲聲質問。
“我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此刻的眼神很銳利,帶著幾分難言的火光,令人心生寒意。
“我、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是黎漫雪,她不讓我報警,更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我怕……”
“這不是理由!”冷墨大為光火,幾乎從齒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這麼大的事情,你也敢瞞我?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
他的目光很可怕,滿是憤怒的火光,他的壓迫感太強烈,強烈到許相思甚至不堪和他對視。
他眼瞼低垂,手指不安的絞著衣角,語氣發澀。
“對不起。”
的確,她可以不報警,但是不應該不告訴他,他是圓圓的爸爸。
黎漫雪冷眼旁觀,此刻忍不住笑出聲來。
“冷墨,若不是我讓你來,恐怕你還矇在鼓裡呢。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女人心裡根本沒有你,更沒有把你當做孩子的父親來看待!”
“你住口!”許相思慍怒不已,“黎漫雪,你就是故意的!”
是了,這女人故意威脅她不許告訴任何人,轉而卻告訴了冷墨,都到這時候了,還想讓冷墨怪罪於她!
冷墨不堪其擾,眉心直跳,顯然快要壓不住心裡的煩躁。
“夠了。黎漫雪,不管怎麼樣,放了孩子。”
“憑什麼冷墨,你還以為這是當初嗎?我什麼都會聽你的,對你百依百順?”
黎漫雪冷笑一聲,眼底滿是自嘲,“我曾對你那樣死心塌地,可你呢?為了一個許相思,一腳把我踢開,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你真狠心,真冷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