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雪緩步上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許安然,“嘖,看來,你現在過得不錯。”
“黎……黎漫雪,警察到處在抓你,你還敢出現在這裡?”她明顯有些緊張。
“怎麼,你怕我?”
許安然不禁退後了一步,眼中流露著畏懼。
黎漫雪忽然笑了,“當初,你利用我對付許相思,結果,你在陽光下活的瀟灑自在,而我,卻忍辱負重,苟且偷生至今,還落得一個喪家犬似的結局,這世界,真的很不公平。”
“黎漫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許安然聲音發著顫。
“用不著急著和我撇清關係,我今天來,沒想找你麻煩。”她話裡帶著幾分自嘲。
“那……那你找我做什麼?”許安然試探問。
黎漫雪目光陰沉了幾分,亦如她的語氣,“我要你告訴我,許相思的住址。”
許安然一怔,趕緊問,“你想幹什麼?”
“哼,我落到如今這地步,全都是拜她所賜,我決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許安然清晰的看見了,她看見了黎漫雪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那眼底深處毫不掩飾的憎恨的光,那光芒如同毒蛇的凝視,令人畏懼,令人膽寒。
想到這女人現如今的近況,許安然一心向和她撇清關係,自然不敢輕易應答。
她指了指許相思離去的方向,“她就在前面,你大可以跟蹤她。”
黎漫雪皺眉,低聲咬牙說,“現在警察滿世界的抓我,堂而皇之的在街上跟蹤她,當我傻嗎?”
許安然猶豫了。
黎漫雪想要對付許相思,她求之不得呢,可她怕,怕這把火燒到她自己的身上。
見她猶豫,黎漫雪正想再說什麼,卻忽然感應到什麼似的。
她神色一凝,躲在窗邊向下望去。
只見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了三個男人,朝著上面看了一眼,便大踏步進了醫院。
許安然問,“他們是……”
“你別管!告訴我,許相思的地址!”黎漫雪突然變得惡狠狠的,急不可耐。
咬了咬牙,許安然終究還是說了。
在她說出許相思的地址後,黎漫雪沒有久留,她沒有走電梯,很快消失在了樓梯口。
很快,那三個男人找了過來,尋不見黎漫雪,便上前問許安然。
“警察。”
其中一個男人從便衣裡亮出了警官證,然後是一張照片,“見過這個女人嗎?”
照片上的女人,是黑紗遮面的陳春花,亦是黎漫雪。
面對警察的盤問,許安然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幾分,蒼白的臉龐之上,汗珠“簌簌”滾落。
“有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