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的事!”許相思掙扎著爬起,目光對上冷墨,眼中寫滿了委屈,“陳春花騙了你,事情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男人冷呵了一口氣,“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事到如今,還想推卸自己的責任,你也算是讓我看透了你了。”
冰冷刺骨的話,就像是用冰雕成的刀子,一刀刀片著她的心。
難過,從來沒有這樣難過,更多的是委屈。
下一秒,眼淚無聲滑落,但混上了雨水,便分不清是雨還是淚了,只有那通紅的眼眶看得真切。
冷墨收回了目光,似乎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語氣依舊是冰冷。
“滾。這麼多人在,我也不想再讓你更加難堪。這是最後一次,永遠消失在我面前。”
他話音一落,那墓碑下方的人群之中,便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你自小在我們冷家長大,老先生待你不薄,你還有什麼臉出現在這裡?!”
這就像是開了個頭,緊接著,無數道聲音跟隨著響起,大抵都是一個意思。
“離開這裡!”
“這裡不歡迎你!”
“忘恩負義,以後不許你再踏足冷家一步!”
“……”
一句接一句的斥責,憤怒的斥責。
這些話本已經夠難聽,甚至更加難聽的都有,但許相思根本不會被這些人的言語所傷。
她的心,已經被冷墨之前的那番話給傷了個徹徹底底,鮮血淋漓。
在眾人那群激憤的怒罵聲中,許相思搖搖晃晃的拿起了地上的傘,撐開在頭頂,澀然而去。
“等等!”
男人忽然叫住了她。
“趁我還沒回家之前,把你留在了冷家的東西全都收拾乾淨了。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更不想再見到任何有關於你的物品出現在我的面前。”
許相思腳步未停,男人這話,她也聽得真切。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卻泛起一抹笑意來,笑得那樣苦澀。
這世界上,誰都可以不信她,誰都能汙衊她,可唯獨冷墨——這個她始終在心裡放在最深位置上的男人,絕不可以。
事實證明,這種滋味真的好難受,難受的想哭,想死,難受到心裡就像此刻的天氣一樣,再也沒有一絲光明。
正渾渾噩噩的走著,一輛精緻的甲殼蟲便在許相思的身旁停下。
車門開啟了來,雅蘭撐著傘走了下來,手裡捧著一束花。
她見到許相思分明撐著傘,可渾身都溼透了,衣服上更是沾滿了泥濘,頓時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