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直起身,抓住了好友的胳膊,目光裡盛滿了痛苦之色,嘴裡不停呢喃。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我就應該聽話去檢查一下的,為什麼我不去呢,為什麼、為什麼?!”
眼見好友情緒越來越激動,文宣急忙按住她的肩膀。
“思思,你別這麼想,這孩子只是和你有緣無份而已,不是你的錯,就算這一個沒有了,以後你們還能有下一個,下下一個,不要太傷心了好不好?給我振作一下啊!”
“呵呵……”許相思笑得慘然,“和他還會有下一個?不可能!”
她的目光陡然變得憤恨無比,忽然拉開了手臂上的病號服。
文宣看去,頓時呆滯。
只見許相思白皙的面板上面有深深淺淺的淤痕、吻痕,凌亂不堪的印記在上面,顯得刺耳而殘忍。
“你知道這些都是誰弄的嗎?是冷墨!”
許相思的聲音帶著一抹哭腔和痛意。
“是他!他昨晚又強迫了我!他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他把我當‘小姐’一樣,完全不顧我的意願,我一直在拒絕,他卻不聞不問,和禽獸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他,孩子怎麼可能會沒有?!”
“思思,你冷靜一下,我相信冷先生不是故意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文宣急忙開口。
許相思憤怒的叫道:“能有什麼原因?他就是不愛我而已!不用替他辯解了,我已經知道他的心意,如果他真的在乎我,昨晚就不會莫名其妙的那樣對我,有了第一次果然有第二次,是我一次次縱容了我們病態的關係,以後不會了!”
說完,她猛地拔掉了針頭下床走出門。
“思思,你幹什麼?等等!思思……”文宣急忙追出去,“你要幹什麼?”
許相思語氣堅定,“我要出院!”
“這怎麼行?你的身體這樣怎麼能出院?別任性了好不好?快回病房去!”文宣急忙捉住她,不停的勸說著。
許相思充耳不聞的往前走。
她才不要繼續待在冷墨給她提供的醫院病房內!
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個男人,讓許相思頓住了腳步。
文宣看見來人,頓時感覺可以將好友勸回去了,於是招呼了一聲:“冷先生!”
來者正是冷墨,他目光陰沉的望著許相思赤裸的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臉色難看得連文宣這種不熟悉的人也能看得出來。
“回去病房。”冷墨命令道。
許相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命令我嗎?”
冷墨沉默了兩秒,忽然上前打橫抱起女孩,徑直往病房走去。
“放開我!不要你碰!”許相思奮力掙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