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站在剛才下車的景觀樹下面時,她已經換上了一套藍色運動服,頭上棕紅色的頭髮也紮成了馬尾辮,黑色小揹包提在左手上。
這時,隨著兩道汽車燈光照過來,一輛黑色小轎車緩緩停在方芳面前。她伸手拉開後車門,貓腰坐進去,氣定神閒地說道:“送我去福圍村陳工那裡。”
“是!二師姐,我沒有遲到吧?我是掐著秒錶過來的,到這裡是分秒不差,剛好二十分鐘。”鼴鼠諂媚道。
“嗯,剛剛好,我非常欣賞有時間觀念的兄弟。你跟豬頭一樣,都特別守時,這就是我重用你們的原因,希望你們繼續保持下去,不要讓我失望。”方芳不冷不熱地說完,把頭往椅背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凌晨四點,鼴鼠駕車送方芳來到福圍村阿英小樓院門前,他剛停穩車,一直處於假寐狀態的方芳猛地掙開雙眼,說道:“我下車後,你馬上離開這裡。你一定要把我放在車裡的行裝放到安全的地方,並且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天亮後,在上班之前,你帶的人一定要趕到洪湖山莊大門外,監視路遙、阿英和曾友良的進出情況,隨時保持聯絡。”
“是!”鼴鼠唯唯諾諾應答道。
方芳空手下車後,看著鼴鼠駕車消失在前方的街道里,她才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迅速開啟鐵門。她跨步走進院內,轉身把鐵門輕輕關上,再快步走到客廳門口。
她把一把月牙形鑰匙插進鎖孔裡連續扭動了兩下,都沒扭動,裡面反鎖了。她咧嘴恨恨地小聲罵了一句:“該死!”隨即她收起鑰匙,迅速轉到小樓的背面。
她走到一根排水管前,沒有做任何準備,雙手直接抓住排水管,雙腳向上一抬蹬在牆壁上。手腳配合,交替向上攀爬。不到十秒鐘,她就爬上了三樓天台上。
她來到消防門口,看到鐵門向裡開著。她冷哼了一聲,快步向樓下走去。
她來到三樓臥室門口,抬起右手握住門把輕輕一扭,門開了。她推開門走進臥室裡,反手關上門。她輕手輕腳走到床邊,看到蒙著臉的陳工躺在床上是鼾聲陣陣。她冷笑了一下,轉過身向洗手間走去。
半個鍾後,她洗漱完畢,披著一條紫色浴巾走出洗手間,光著腳丫來到床前,直接往床上一躺,再一側身,把手腳放在陳工身上。
還在酣睡中的陳工受到驚嚇,他本能坐起來,張開嘴巴想要呵斥,他的身子一軟,又倒在床上,側過身繼續睡覺。由於房間裡沒有開燈,他們都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只是聞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確定了對方是誰。
方芳把似玉的右手臂纏繞在陳工的脖子上,嬌滴滴地喊道:“老公,老婆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你對我還是這麼冷淡呢?難道你就不想我嗎?”
“你這樣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想嚇死人嗎?快點睡吧,馬上就要天亮了。”陳工甕聲甕氣地回應道。
“本來我是要開門進來的,可是你把客廳的防盜門反鎖了,我只能爬排水管啦上來!喂,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讓你反鎖門的嗎?今晚你怎麼反鎖了呢?你是不想我回來啊?”方芳問道。
“我是不想你回來,我有本事阻止你嗎?我即使是把所有的門都反鎖了,你不是照樣如無人之境,來去自如啊?今晚的門不是我反鎖的,是豬頭反鎖的。”陳工憤憤地說道。
“豬頭?他為什麼要反鎖門啊?”方芳問道。
“我哪知道啊?你去問他本人唄!哦,我得提醒你,今晚他帶了兩個女人回來。”陳工冷冷地說完,拉上被單包住頭,全身蜷縮在一起。
“啥?豬頭帶女人回來?他把這裡當什麼地方啊?是娛樂城?還是休閒會所啊?你沒阻止他嗎?你怎麼可以由他胡來呢?混蛋!找死!”她恨恨地罵著,翻身下床,幾步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紫色睡衣穿上,再走到洗手間門口穿上拖鞋,開門下樓。
她急衝沖走到二樓,把三個房間全開啟了,都沒有看到豬頭,她立即轉身向一樓走去。
當她走到樓梯中間,聽到客廳後面那間房裡傳出嘻嘻哈哈地歡笑聲,還有豬頭的汙言穢語。
她的面色一沉,快步走下樓梯,怒氣衝衝來到門口,房門沒關,裡面還亮著床頭燈,她看到了不堪入目的場景。
“豬頭!你想找死啊?”方芳壓低聲音怒喝道。
“啊?二師姐!”驚慌失措的豬頭胡亂拉上一張被單裹在身上,肥大的身子在床上一滾,噗通一聲後,他癱坐在地上惶恐地望著方芳。兩個年輕女子在驚叫聲中抓起衣裙,縮在房間的角落裡,是花容失色,全身還在瑟瑟發抖。
“你們兩個賤貨,馬上把房間裡的衛生搞乾淨,待會兒我要檢查!如果讓我看到一丁點汙漬,或者是聞到有什麼異味,你們都別想在內地待了。你們不是喜歡玩嗎?明天我就送你們到全球最好玩的地方拉斯維加斯,讓你們玩過痛快!快點搞衛生啦!還杵在角落裡幹什麼?”
她給兩個女子吩咐完任務後,再恨恨地瞪向豬頭,冷冷地喝道:“你去洗手間,把全身洗乾淨,再出來給我跪在客廳裡,等候發落!”她立即轉過身,走到客廳沙發前坐下,開始煲水泡茶。。
十多分鐘後,豬頭光著上半身,穿著一條灰色短褲,手裡還拿著一條皮帶,戰戰兢兢地走到沙發前,雙膝一曲跪在地板上。他雙手舉著皮帶,帶著哭腔喊道:“二師姐!我錯了,請您施家法吧!”
正在沖茶的方芳沒有出聲,也沒有看豬頭一眼。她面無表情地喝完一杯茶,把空茶杯慢慢放在茶几上。她的雙眼一瞪,猛地跳起來,從豬頭手上拿起皮帶,對著豬頭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猛抽。她每一下抽在豬頭身上,就起一條紅印,痛得豬頭是哀嚎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