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什麼條件,撫卹金也只是每家送一點糧食,現在,多給點吧。”胡義秉說道。
以前的陣亡撫卹金,有的時候,甚至發不起,只能一封書信寄回去給他們的家人,現在,他們旅有錢了,自然不能向以前那樣。
“那給多少合適?”黃少軍問道。
“每戶五塊大洋,在加二十斤糧食吧。”胡義秉嘆道。
如果繳獲來的錢,不需要上繳,他會給犧牲的戰士更多撫卹金,但是,他要考慮八路的情況。
八路很窮,錢都得用在刀刃上,如果不是林洛羽這邊繳獲了許多錢,他們可能連這點撫卹金都發不起。
“我也是這樣想的,到時候,讓去送陣亡通知書的戰士,好生跟那些家人談談,讓他們不要太過傷心了。”黃少軍說道。
他很清楚將陣亡通知書一送到犧牲戰士的家裡會是什麼情況,好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任誰都難以接受。
就連犧牲戰士的戰友,都覺得難以接受,心痛萬分,那些家人就更加難過了。
“還要給新兵這邊多做些心理輔導才行,不要讓他們留下陰影。”胡義秉說道。
這次犧牲的戰士,大多數都是新兵,他擔心這次事情之後,可能會出現逃兵,當然,他相信那些兵不會這樣。
就是擔心新兵不敢在與戰友教好,畢竟,他們經歷過好朋友親眼死在眼前的場景。
甚至於,胡義秉知道,有不少新兵,現在都夢到了死去戰友慘死的模樣。
其實,莫說新兵會如此,就連有一些沒看開的老兵也是如此。
他們不敢去和其他戰友聊天,就是怕剛剛聊的不錯的戰友,轉天死在了戰場上。
那種心痛,他們不想在經歷,所以,他們心裡大多都是想,死的是自己不是其他人就好了。
“嗯,我明白。”黃少軍點頭,他很清楚這種痛苦,因為,他也經歷過,只不過後來看開了。
但有時他也會夢到那些犧牲的戰友。
………
醫院裡多了許多傷員,柳嫣然和黃沐顏都有些忙不過來。
林洛羽和其他戰士也醫院裡幫忙,不然,照顧這麼多傷員,光憑藉醫院的護士醫生,可照顧不過來。
手術室裡,林洛羽正在為一名腿部受傷的戰士取子彈。
雖然他不能動複雜的手術,但是簡單的傷口處理,還是輕輕鬆鬆,甚至還可以為一些子彈留在腿腳或者胳膊的傷員動手術取子彈。
至於子彈留在身體裡的傷員,林洛羽就不敢隨便亂動了。
將子彈取出來後,一名護士幫林洛羽擦了擦額頭的汗。
林洛羽開始將傷口縫合,沒多久,傷口便縫合完畢。
“讓他好生休息,子彈沒有傷到骨頭不會留下殘疾,還有傷員嗎?”吩咐一番後,林洛羽問道。
“大當家,沒什麼傷員了,剩下的,有柳醫生和黃醫生處理呢,您趕緊去休息吧。”護士連忙說道,她是連雲山弟兄的妻子。。
這幾天,大當家可是為不少傷員動了手術取子彈,基本上沒怎麼合過眼,就算休息,也只是休息一會便繼續為傷員取子彈。
“呼~~那好,我出去眯一下,你注意照顧傷員,有什麼情況立刻叫我。”林洛羽深吸口氣,將口罩摘了下來,臉上被口罩勒出了道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