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雙說了,她那日帶著魏長朝逃到了北宮門,可宮牆上卻忽然躥下一道黑影,將魏長朝擄了去,她沒看清那人的樣子,只聞到一陣茯苓糕的香味。
別說當今的朝堂之上有那麼多臣子喜歡吃茯苓糕,就算是當年,楚無念也不知曉宮闈之內、朝野之上有誰喜歡吃,她那時候才四歲,還是個只會追著御花園的彩蝶跑的小屁孩。
如今知道喜歡吃這茯苓糕的,只有蕭氏一人。
蕭氏...
馬車停在親王府外,趙止洵拿起茯苓糕往壽安堂的迴廊上走去時,發現這人還跟在他身後,他回頭揶揄,“不怕老夫人了?”
“這茯苓糕,怎麼說也是奴婢買的,奴婢理應跟著過去。”楚無念揚起眉眼,抹了抹嘴。
趙止洵也沒攔她,任由她跟著。
這回再去楚無念才發現,蕭氏是個清心寡慾的人,她腿腳不利索,平日裡只會念念經,在院子裡種種花草。
只是,她看起來好像沒有表面上的那麼高興。
走出壽安堂,楚無念正想著要怎麼接近蕭氏,身後忽然襲來一陣勁風,一道身影自她身旁劃過,落在趙止洵面前,“王爺,出事了!”
秦天急急地道。
趙止洵加快步伐,與他一同進了書房,楚無念在廊下站著。
“說。”
趙止洵抖了抖袍子,乾淨利落地道。
秦天低下頭,“今日上完早朝,司馬大人在坐馬車回府的路上,車轅突然脫落,他人從馬車上摔了下去,腿腳受了重傷。”
司馬修是此次周文王親派和周撫霖一同外出徵收賦稅的地官,大周的最高稅收長官大司徒。
再過兩日便是十一月初六,外出徵稅的地官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擺明了就是想拖住周撫霖的程序。
趙止洵墨眸微沉,“作案人可找到了?”
秦天接著說:“府上的車伕拒不認罪,只說上早朝前已經仔細檢查過車轅了,並未發現任何疏漏。”
“早上已經檢查過,那便是在宮裡做的手腳了。”趙止洵冷哼,能在宮裡有這個本事動手腳的,周後的嫌疑最大。
沒想到她還不死心,能糊弄前朝的魏帝,登上當今的後位,果然還是有手段的。
“太子那邊沒異常,倒是在皇后這邊出了事。”秦天一臉懊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