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有點不符合領導的身份了。
下午,楚陽覺得有點無聊。
就各部門科室去轉了轉。
發現人資部竟然是曹寧師姐值班,曹寧看到楚陽也很開心,嬌軀微抖,愉快邀請楚陽坐一下,楚陽難也得找到一個人知根人,索性就不走了,和她一起愉快地聊起了天。
反正人資部也沒啥事。
楚陽信得過她,又把和主任的鬧彆扭的事情告訴了她。
“楚陽,你要是想著升職,就別和你主任鬧僵,這對你沒有太大好處,我們是小人物,這大樓關係複雜著呢。”曹寧師姐還是看得比較透徹。
楚陽有點違心地回答:“我對權力沒有這麼大的執念。”
“切,你不為自己爭氣,也得為我們百川人爭氣啊,有些小人等你爬到他們頭上了,你才能在他們頭上撒尿。”曹寧是跟楚陽一個縣的,這不過不是同一個鎮。
楚陽有點意外看著曹寧:“看來師姐很經驗,我等著你爬到我頭上撒尿。”
曹寧聽完以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臉紅了,有點羞怒了一拳打過來:“你這個流氓,說什麼啊。”
楚陽突然又想到了一些畫面,頓時覺得很香豔。
兩人正聊得愉快,進入了某種曖昧的氛圍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個尷尬局面。
聽完電話的曹寧臉色變得有點難看,馬上回答:“好,我馬上通知謝總。”
原來,就在剛才,公司的樓下,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這幾個人打扮得有點社會,用一輛三輪車拉來一個男子,很囂張地堵住了公司的門口,這車上的男子臉上有一邊好像被火燒過一樣,脫了皮,泛出白帶,說真的有點可怕。
他也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任由幾個人年輕人擺佈。
公司的保安想要上前阻攔,但是為首黃毛男子馬上就拿出一個打碎的玻璃瓶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然後大喊起來:“都他媽的給我滾開,讓你們的大領匯出來,今天不把我姐夫的工傷賠償了結,我們就去政斧鬧,去市裡鬧。”
喜歡看熱鬧是國人的本性,很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百姓就把公司大門圍了一個水洩不通,連公司的門前馬上的車輛就堵住了,排起了長龍。
兩位保安被他這一舉動鎮住了,不敢上前,平時遇到難纏的主不少,但是也沒像今天這個來玩命的,這保安也不會為了兩千塊去跟別人拼,趕緊把情況彙報給了大隊長。
大隊長也趕緊通知了人資值班曹寧。
楚陽跑到視窗看了一下,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公司放假,其實整個大樓也沒幾個人,謝總接到了訊息,臉色凝重,過來喊了大家一起下樓去看看,人多力量大,領導也怕死啊,楚陽也跟著他的身後。
很快公司十來人,跟著謝總就到了門口。謝總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看到這麼多人,十分不滿意地問了一句:“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馬上就過年了,這樣事情影響肯定不好。
傳出去就麻煩了,今天他值班呢。
龐主任已經在了,趕緊過來跟謝總解釋說道:“謝總,這個就是上次龜灣供電所王貴平,給電弧灼傷了半邊臉,上次賠償已經都說好了,誰知道反悔了,不滿意了,現在他老婆娘家的一個混混弟弟帶人過來鬧事了。”
癱瘓在中間的那個男子,聽到辦公室龐主任再說他,眼神黯淡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看到龐主任和謝總。
為首的黃毛看到了謝總,馬上湊過來,手裡還拿了一個玻璃碎片揮舞,很囂張說道:“你就是大領導是吧,我不說廢話,我這個姐夫為了你們公司,臉都給燒傷了,毀了容,以後都沒法見人了,你們竟然想要10萬就了事,糊弄誰呢,必須賠償100萬,一分不能少。”
看到他手中的玻璃碎片,龐主任有點膽怯又迫不得已地站出來:“你怎麼說話啊,把你玻璃碎片放下來,有事情我們坐下來商量,你這樣做解決不了問題,不然我們要報警了。”
“你報警啊,你他媽去報警,我姐夫被你們弄成這樣了,你們給這點小錢就想了事,真他媽有臉,我他媽我今天看誰不想活了,來我弄死他。”這個黃毛有點東西,舉起玻璃瓶。
楚陽知道他這是在虛張聲勢,要是真的敢動手,還不如帶個刀了呢。
不過楚陽也看得出來,這個王貴平的臉確實燒傷得很嚴重,估計好了也會有疤痕,而且這個電弧灼傷跟一般火燒還不一樣,後遺症更多,確實很慘。
但是要賠償一百萬,估計也是絕對不可能。
事情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