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收起笑容,神情嚴肅,“老伯,你這瞎子裝得不好,該忍耐些的呀,眾人都相信你是瘦弱者,如何會讓我欺負你。”
瞎子此時知道自己被揭穿,依舊賴在地上,“你管我真的看見不看見,他撞了我,如今我是受傷了,必須賠我銀兩。”
安風見他如此無賴,便對著那公子道,“公子,官爺在此,我願為公子辯護,定能幫你讓這騙子入獄,不僅如此,與他有牽連的都要入獄。”
安風此話,讓周遭一些看熱鬧的百姓瞬間安靜下來。
那瞎子又罵道,“你不過就是個訟棍吧,挑唆人對簿公堂,權勢的附庸者,你就該死。”
安風不怒反笑,“我是訟棍還是訟師,今後大家自會明白,但你如今是騙子是逃脫不出的事實,你們作案簡單,專挑這些家世清白的公子進行訛詐,因近段鄉試,公子們為了自己的名譽,自不願意與你們計較。”
“你胡說什麼。”瞎子極力辯稱。
安風又道,“你今日不是一人,人群中還許多你的同夥,只為了聚集百姓,挑唆百姓,眾口云云,訛人訛得理直氣壯,若是不將你送進官府,不知還有多少百姓被你矇騙。”
安風這般說,清醒的百姓明白過來,那些隱在百姓中的同夥不敢再挑撥,瞎子見無人再幫他,便只能哭窮,安風對著當值的捕快道,“這樣的人,要是得不到懲罰,松江府上下,何人還願勤勤懇懇的勞作,個個學著他這奸人好吃懶做騙人的勾當,今後這松江府的富澤又從何而來?松江府的好風氣便因他毀於一旦。”
安風說得義正言辭,儼然前來松江府考察的官員,眾人也因為安風此話,不再覺得眼前這女子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辯解的訟棍,而是一個為正義的訟師。
那瞎子見大勢已去,卻又不願意就此罷休,又嚷嚷道,“我是騙子又如何,他的的確確撞了我便不算數了麼?”
安風又道,“若是如此,那便請大夫來診斷,你為演得逼真,一路上都是讓人抬著,可你畢竟是裝的,在擔架上你的腿無意識的輕微移動,若是骨折或是斷了,你不敢亂動。”
安風此時又道,“你裝瞎為的是坐實是那公子撞的你,又可以博得眾人的同情。若你依舊辯稱,便讓官爺請來大夫診斷一番。”
眾人聽此,皆覺得自己的善意被利用,在一旁狠狠的罵道,“挨千刀的騙子!”
眾人應和之聲越來越大,那瞎子不想今日會遇到安風,暗道倒黴,正想這一走了之,便被顧然拉住,“要走呀?”
那瞎子冷哼一聲,“不走與你們廢話麼?”
顧然笑,“我們也不願意與你廢話,做了壞事,還想從衙門前跑麼?”
幾個捕快趕到瞎子身邊,那瞎子還想掙扎,可哪裡掙扎得過,倒是坐實了他不但不瞎也沒有被撞傷的事實。
事情到此,那受幫助的公子也喜笑顏開,伸手從錢袋子拿出十兩銀子遞給安風,“多謝姑娘相助。”
安風收下銀兩,眼睛清亮“雙贏。”
“雲揚、顧然公子,走,今日晚膳我請了。”安風拿著銀兩得勝歸來。
雲揚大笑,拉著顧然,“公子,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