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初陽緩緩升起,各馬伕揚起鞭子打在馬鞍上,吆喝一聲,手握韁繩行駛。
凩易的簾子敞開,那隊小型隊伍早已遠走,只留下預備好的馬兒在後面。
露水散去,三人跳上馬背,坐馬車太過拘束,還是騎馬舒暢。
文琛陽囑咐好趕車大叔,牽來紅馬疾奔那幾人而去。
凩易一直注意著那前方的一舉一動,見此,牽來了隨行的白馬,追趕那幾人。
莫言無法,見那人追來,便踹了馬肚,速度快了很多,將那人甩開老遠。
凩易的速度加快了些,在追上那人時,她已穩住馬兒,朝他喊道,“窮追不捨,就為了那道聖旨?”
凩易緩緩了道,“差不多吧!”
莫言輕哼一聲,“小人。”
隨後調轉馬,看了那一直緊隨的人,紅花寒立而起,細細一想,紅花便又落下草地。
凩易來到離她不遠的地方,答道,“先小人後君子,姑娘抗旨,我不回稟。”
莫言沒好氣道,“偽君子。”
凩易點頭一笑,“那我就試試偽君子這名頭如何。”
莫言不再理,速度降了許多,不過就是仗著這紅花的威力才那麼大放厥詞,目中無人。
呵~嘲諷笑了一聲,看了那還緊追不捨的白衣男子,騎著白馬慢慢悠悠的在她不遠處。
獨自一人拿來密旨,身後一大車隊行人,馬車富麗堂皇,馬兒都是上成,僕人的衣著都比平常的富人家還要好上一成。
能這麼高貴華麗的出行,非富即貴,又或是皇親國戚。
白衣男子氣度不凡,並非那什麼偽君子。
凩易看了漫不經心的紅衣女子,溫聲細語,“姑娘,可想好了?”
莫言輕點了頭,“有什麼條件?”
凩易答道,“得去面見了,才知道他老人家的意思。”
莫言瞥了他一眼,“好。”
凩易拉近與她的距離,把那密旨與一塊玉佩給了她。
“玉佩算是我的令牌,到時去凩府找我,陪你一起去面見他老人家。”
莫言拿著不語,收進囊中就策馬而去。
凩易看著這冷麵美人,嘴角微抿,拋去這一身可溫柔可暴力的紅花,就是一普通的人。
待在原地等著隊伍,看到母親挑簾詢問,“這是發生了何事?”
凩易下車回了她,“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