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見老朱一臉的鬱悶,笑著道,“這有啥,我正有件事要和你說。”
“你說。”老朱一臉的緊張,又趕忙堵一頭,“不會再有人上門亂來,你可別說現在有事要走?”
趙勤笑著擺手,“剛剛二哥不是說啥車都會開嘛,國外那邊也確實得加一兩個人,要不讓二哥跟著吧,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去年大家賺得多,是因為分紅多,今年要是挖不到啥金子,那就可能拿死工資。”
朱老二大喜,在身後輕推了一把還在愣神的老爸,老朱這才反應過來,“阿勤,這樣會不會不大好?”
“有啥不好的,我們那也不算公司,說到底也是草臺班子,要是公司的話,你們加班,我還得付加班費,我可沒有這方面的支出打算。”
老吳哈哈一笑,“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事我看成。”
老朱自然想兒子能跟著,見老吳也這麼說,說明大家不排斥,自是喜出望外,
不過老吳到底還是提醒了一句,“一出去半年,家裡沒一個拿主意的也不行,老大在家裡也不必跑車了,老朱,你得把碗端平些。”
老朱感激的看了眼老吳,又看了眼大兒子和大兒媳,
大兒子還好,大兒媳的面上明顯有了些許的忐忑和不甘,
“老大一人在家大車就別跑了,當然也不能閒著,種種地打打零工,都在為這個家付出,老二賺的歸自己,我這邊賺的,兩成留給我跟你媽養老,八成歸老大。”
這次又看向小兒子,“你覺得怎麼樣?”
朱老二這會只顧著高興了,慌不迭的點頭,“爸,我和大哥是親兄弟,不在乎誰多點誰少點,要不我賺的再給大哥兩成都行。”
兩兄弟一直結伴開車,感情要是不好,早就拆夥了。
老朱家裡這下算是喜上加喜了,老朱去年出去半年,可是帶回大幾十萬呢,這下家裡有兩個人出去,乖乖,那今年家裡不得進賬一百萬啊,
聽說那邊是累,但也就半年光景啊,剩下半年想咋歇都成。
來得早,開飯還得有一會,老朱怕趙勤無聊,又操持著開了一桌撲克牌,
要是一點彩頭不帶也沒意思,但玩得很小,一下午手氣背估計能輸了一兩百塊,
本地打的牌叫‘夠級’,作為曾經濰坊的兵油子,這牌他還真會打,六個人打四副牌,什麼點燒之類,忘得有些差不多,
但經人一講,也就明白了。
朱老二搬個小凳子,坐在他身後,充當著狗頭軍師,這小子腦子活,哪怕趙勤出錯了他幾乎也不吭聲,
只是在明顯不符合規則時,他才會提醒一句。
玩了半個小時,趙勤輸了30多塊,連累著對面合夥的也跟著輸了錢,
他對打牌興趣不濃,正想讓朱老二換手,結果下一刻門口突然衝進來幾個制服人員。
有人拿著警棍,有人拿著電棒,還刻意按響了開關啪啪作響, “別動,都不許動。”
趙勤有點懵,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這回怕是小溝裡要翻船了。
老朱多精明的人,對著外邊就罵,“我槽你們祖宗十八代,哪個不是人的舉報…”
“閉嘴。”其中一個年紀大概在40歲左右,掛著二級警司銜的男人大喝一聲,
又對著眾人宣佈,“接群眾舉報,此處聚眾賭博,現在我們實施抓捕,要不想吃苦頭,就別反抗。”
從警銜來看,應該是所長或指導員親自出馬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副所,
與鍾哥和靳小功接觸得多,趙勤現在對警銜和職務多少有些瞭解。
所長說完,便對著剩下的幾個制服人員一揮手,
王家聲和五子,包括朱老二都有心衝到趙勤的面前,被他瞪眼給制止了,“都聽從指揮,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