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我爸說,多虧了你,不然我的手術…”
趙勤有些懊惱的擺擺手,“吳哥,咱要是再這麼客氣,可就沒法好好聊天了。”
吳應軒面上浮現微笑,對於趙勤這種自來熟的性子非常喜歡,而且從一些細微動作上,他也看出來,趙勤對自己父親還是蠻尊重的,
比如說一個讓坐,趙勤就是見自己父親落坐,他才坐的,
聽父親說,對方身價數億,如此年輕取得這麼大成就,還能保持這樣,太難得了。
“吳哥,你這要歇多久啊?”
吳應軒面上浮現一絲苦笑,“暫時歇著吧,說實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啥?”
趙勤從他的臉上看到灰心二字,這樣不行,年齡也才三十出頭,可不能得過且過,那樣活著還有啥味道。
不說啥理想,啥奮鬥,總得有愛好吧。
“吳哥之前是幹啥的?”
“開了個小公司,跟你比可差遠了,手下有個十幾個人吧,這不這個病鬧得,公司也黃了。”
“吳哥,別和我比,真要比,全國九成以上的年輕人都得跳樓。”
趙勤的一句玩笑話,逗得爺倆皆是哈哈大笑,老吳還沒好氣的在他後背上輕拍了一下,“你就不能謙虛一點。”
“吳叔,還是實力不允許啊。”
吳應軒感覺打從生病以來,這一會居然出奇的高興和放鬆,“就是,阿勤也是實話實說。”
趙勤倒是想問問他老婆去哪了,又怕又是一出狗血劇情,勾得對方心情鬱悶,
聊天的間隙,他又看到牆面上掛了不少的畫作,以國畫為主,趙勤倒是對一幅寒梅傲骨看對了眼,
他不懂,也說不上來好在哪,就覺得順眼。
“吳哥…”
不等他問出口,就見一個婦人開門進來,笑著道,“聽媽說來了貴客,讓我過來給你們泡杯茶。”
“我內人鄭嫻。”吳應軒主動介紹了一句。
趙勤知道自己想岔了,趕忙起身打招呼。
“阿勤,我這情況暫時沒法喝酒,等你下次再來,咱兄弟好好來一杯。”
“行啊,吳哥,這些畫哪來的?”
“都是我之前沒事瞎畫的,我是京城美院畢業,原本我爸還說找關係讓我留在裡面,
但說實話,我有點受不了他們的氛圍,所以就回來了,自己弄了個廣告公司,幫著設計一些小文案。”
“喲,吳哥大才啊。”說罷伸出手,“你看我這拉縴的手,適不適合畫畫,要不你教我咋樣?”
吳應軒知他是玩笑,壓根沒看他手就回道,“你這雙手只適合點鈔票。”
幾人不禁再度大笑,鄭嫻也有些愕然,許久沒見自己老公如此開心不說,還能和一個初見之人如此玩笑。
感覺差不多,趙勤起身,想著聊得還不錯,“吳哥,你先安心休息,等實在逮不住了,如果暫時沒想好乾啥,不如來幫我,
我有個公司,專事農副產品加工的,去年被選上作為奧運會指定食品品牌之一。”
“喲,那我可當真了。”
“你當真最好,說實話,現在公司啥也不缺,就是缺人才。”
走時,還在小男孩的頭上輕撫一下,掏出一個紅包塞在了他口袋裡。
等到老吳陪著趙勤離開,吳應軒沉默了下來,鄭嫻拆開紅包數了一下,“一千塊。”
吳應軒這才回神含笑,“嫌少了?”
“一千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