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心裡同樣對斗篷人的身份無比好奇,但薛向有過交待,不該他問的,一句話不能多說,否則弄不好便有滅頂之災。
如果說在以前,李鐵涯絕不至於將薛向的話當之意。
可如今,薛向反手之間弄倒了徐洪生,還不知不覺和新任的宮主建立了非比尋常的關係。
至此,李鐵涯對薛向那是心服口服,一切聽令行事。
寧聖是在西花廳接見斗篷人的,那處風暖水暖,更有無邊星河,勝景如畫。
斗篷人入內,徑直解開斗篷,現出真容,正是許易。
他衝寧聖抱拳一禮,“當年韶音亭一別,已有兩年了,寧聖風采依舊,更勝往昔,我心甚慰。”
寧無憂怔怔盯著他,眼神清冷,心中發苦,這混賬竟還是這些場面話。
寧無憂不言,許易覺得氣氛不妙,趕忙道,“今日若非寧聖,許某後果難料,前番相救之恩未報,今日又欠了寧聖天大人情,只能以後報答了。”
寧無憂依舊不說話,逼視著他。
許易不敢和她對視,覺得今兒個的寧聖有些反常。
“那啥,寧聖怎麼就從大荒界來了此間,可是有什麼秘地要探尋,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許易只能再起話題。
寧無憂終於開口,“我不為探尋秘地,也不為尋覓機緣,更不為歷練心境,我……也罷,你走吧。”
她猝然揮手,暖風吹來,帷帳緩動,燭火搖曳,她的影子變得朦朧起來。
這一剎那,讓許易心生恍惚,彷彿在何處見過這一幕。
他心中忽然騰起一股強烈的悸動,想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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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他取出幾張紙箋,刷刷兩下,一副晏姿的人物肖像,躍然紙上,他向寧無憂出示肖像,寧無憂眼神茫然。
隨即,許易換個一張紙箋,刷刷兩下,雪紫寒的肖像現在紙上。
這回,不待他將紙箋豎起,寧無憂張大了嘴巴,隨即摘掉了面紗,盯著許易道,“你何時窺見過我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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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並不回答,痴痴盯著他,忽地,張開雙臂,想要擁她入懷,寧無憂羞紅了臉,“放肆。”
連退數步,心如鹿撞,這傢伙瘋了嗎?正待喝叱,忽見許易雙目泛紅,眼中滿是柔情,盈盈起了霧氣。
她心神劇震,實在不知這人是怎麼了,不給抱,就哭鼻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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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許易一抹眼睛,閃身便走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心神會劇烈震盪,做出出格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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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憂是雪紫寒,許易只震驚剎那,立時便全盤接受了,畢竟有餘子璇和易冰薇的例子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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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也摸到些關竅,但要全盤弄清楚,恐怕只能等有朝一日找到鴨子了。
正因為他知道和寧無憂解釋不通,索性他不解釋,他便懷著一顆滾燙火熱之心,離開了北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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