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全身竟和陸豐年一般,全部被藍色的火焰籠罩住了,明明全身沒有一處被燒傷,可陸豐夜卻開始尖叫起來:“陸豐年,你到底做了什麼?”
陸豐年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的頭頂漸漸出現了他的魂魄,在藍色火焰的灼燒下,他的魂魄越來越稀薄,直至全部消失,火焰才慢慢熄滅,而陸豐年,也垂下了頭,竟已經生意全無。
陸豐夜的頭頂也出現了魂魄,同陸豐年一樣,他的魂魄也逐漸開始變得稀薄,無論他做什麼,都阻止不了藍色火焰對他魂魄的灼燒。
很快,陸豐夜再也動彈不了了,等他身上的火焰消失不見後,他的身體撲通一聲,直挺挺的朝地面倒下,同樣生息全無。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他們兩人的屍體,一時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就這樣死了。
陸文軒面露哀色,卻還是依照之前師公交代的那樣,將他和陸豐夜的屍體全都收進了乾坤袋裡,等回到望湖涯的時候再將他們分開葬在望湖涯的後山,他們的母親,就是在那裡自刎的,如今,終於就像一個圓一樣,從起點,回到了終點。
穆千青走過去,拍了拍陸文軒的肩膀,輕聲說道:“節哀順便”
陸文軒點點頭,對他說道:“我知道,下午師公就把他的安排告訴我了,我百般勸說,可師公說,他來到這世上,大概就是為了將他的孿生兄弟帶回去的。”
他們生在一天,有同樣的外貌,同樣的天賦,可終究,本來美好的一切,卻終究還是被命運抓弄了,既然這樣,那他一人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將一切都化作塵土,就當,他們這一世,是錯來一趟了。
千雪還在房間裡幫木掌門將她的修為渡給木雪鳶,月亮已經開始西斜了,再過兩個時辰,大概就要天亮了。
九月的腳還在流血,她現在很暴躁,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木子凌和木子晴,生怕她們跑了,她的這一劍之仇沒地方報去。
陸文軒見她受了傷,知道她的腳是陸豐夜刺傷的,所以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他們望湖涯的秘製藥粉,走到她面上,說道:“九月姑娘,這是我們望湖涯秘製的藥粉,你拿去用吧!”
九月因為坐在階梯上,所以只能抬起頭看向陸文軒。
月光下,陸文軒清俊的臉有些蒼白,神情似乎也有些恍惚的樣子,雖然眼睛看著九月,可眼神卻有些黯淡無光,應該是因為師公忽然過世,所以他一時接受不了導致的。
九月伸手,接過他手上的瓷瓶,輕聲說道:謝謝!”
陸文軒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轉身走開了。
白貂趕緊從九月手上將那個瓷瓶搶了過去,用自己不大的爪子把塞子開啟。
九月將已經被血染溼了的鞋子脫掉,露出一隻雪白小巧的玉足,只不過足底卻是血肉模糊一片,白貂抹了把眼睛,趕緊幫她將藥粉小心翼翼的撒在傷口上。
不愧是望湖涯的密藥,藥粉撒上去,九月足底的傷口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不過一刻鐘,傷口就已經癒合了,只留下足底的血跡告訴他們,這裡被傷過。
穆千青蔥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壺水遞給九月,九月用它將自己的腳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然後將水袋還給了穆千青。
她站起來,就這樣光著一隻雪白小巧的玉足快步走向幾米外的陸文軒,想要和他說聲謝謝。
沒想到的是,才走了三四步,她的腳底就傳來鑽心的疼痛,讓她一下跌坐在地。
陸文軒本來是看著木子凌她們的,注意到九月這邊的動靜後才轉過身朝她看了過去,剛好看到她跌坐在地,不由心下一驚,趕緊走過去,將她攙扶起來,問到:“怎麼了?”
九月疼的齜牙咧嘴,就差掉眼淚了:“好像,傷到了骨頭,走不了路。”
陸文軒看了看她的腳,然後將她攙扶到了階梯邊坐下,蹲下身,將她的腳抬起,輕輕用手指捏了捏。
瞬間襲來的疼痛讓九月忍不住驚呼一聲,不能怪她太嬌弱,只能怪疼痛太刺骨。
陸文軒的眉頭微蹙,他輕輕放下九月的腳,說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到骨頭,好好修養幾天,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等我回瞭望湖涯,我會遣人送一些藥到穆青峰,到時候九月姑娘一天擦一次腳底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