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曼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即便沈卿卿乃千金之軀,是晉國唯一公主,就連當今聖上都盛寵她。
可人的雙足並不乾淨,就是她的父親母親,成婚幾十年,父親也不曾為母親親手穿過羅襪。
薄安洵身為頂天立地的男人,又是新科狀元,怎能......怎能......
薄安洵本就未曾把江舒曼放在眼裡,方才他回府時就沒瞧見江舒曼。
他主動為沈卿卿穿上羅襪也是心甘情願。
沈卿卿皮肉生的白嫩,稍微曬上一曬就能曬出抹紅來。
剛剛他蹲下腰身瞧見她纖細易折的足踝,腦海中猛然跳出同窗曾與他說的那些旖旎事來。
弱冠的他本早該娶妻,膝下也早該有孩兒。
偏他一心只想著讀書報效朝廷,到了弱冠這年,他成功登科,也在這一時間遇到了生命中的另一人。
生為一個正常男人,整日軟玉在懷,他能控制一次兩次,再多控制幾次,別說旁人,就是他也該懷疑自己是否有問題。
常年握筆,帶著薄繭的指腹在那隻細嫩的足踝處輕撫,薄安洵在看到那塊白皙的皮肉上多了抹薄紅,他的眸色一暗,喉頭也跟著滾動。
只是還不等他欲要俯身貼近,就聽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調笑聲。
下意識回過頭去,薄安洵眼底的慾念尚未褪去,幽深的瞳仁中帶著幾分隱忍,面色看上去著實有些不好看。
江舒曼叫他的眼神看的身子一僵,下意識就要搖頭。
薄安洵卻想起自己匆匆回公主府的原因,想到近日來那些往公主府遞交的帖子,他的面色一冷,“亭子裡風大,公主,回屋罷。”
他的臉上並未露出半分被江舒曼看到自己痴迷於沈卿卿足踝的尷尬。
動作熟練地替沈卿卿穿上繡鞋,從始至終薄安洵的視線都未曾再落在江舒曼身上。
沈卿卿樂得看到這一幕,由著男人給自己穿上鞋襪,待穿戴整齊,她的身子一躍,雙手攬住男人勁瘦的腰身不放。
“沒睡醒,安洵揹我回去可好?”
薄安洵聞言自覺蹲下腰身,直到背上落下一抹輕巧柔軟的身子,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他身子瞬時僵住。
“怎麼停下了?安洵你心跳的好快,能不能收著些,聽得我心慌。”
那日他從高熱中醒來,兩人把話說開後,他們之間的距離並未像他想的那般拉得更近了。
他能感受到沈卿卿對自己其實並不像表面這般親近,至於原因,他始終猜不透。
像現在這樣也不失是一件好事,他在心底勸誡自己,前世他便是一直不願意接納她,才在最後讓兩人反目成仇。
許是他的態度轉變的太快,她內心驚喜又害怕......
來日方長,他會向她證明自己會一直愛她。
雙臂穿過她的膝窩,薄安洵步子穩當地朝著前院走去,“方才回來的急了些,公主把腦袋往旁邊靠靠,很快就好了。”
裴晚晚晃著雙腿靠在他的背上,聞言笑道,“急什麼?急著見我?”
“嗯。”薄安洵答。
若是他再回來的晚些,她是不是就聽了江舒曼的那些話,一心往宰相那邊靠攏,最後兩人的關係又像前世那般......
薄安洵光是這樣想,心跳就不由得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