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明黃讓眾大臣紛紛調轉了身子繼續行禮。
反觀被說道的沈卿卿,在瞧見來人時星眸一亮,當即便從椅子上起身,飛奔撲向了對方。
“皇兄,您可算來了,這幫老不修的又在背後說我壞話,真討厭!”
獨屬於少女嬌軟的嗓音在殿內響起。
眾人早已習慣兄妹二人的相處習慣,只在心底祈禱陛下此次能念在過節的份上,寬恕他們。
反觀薄安洵,在那抹明黃身影入殿後,他的雙眸微微眯細,微抬起的視線直勾勾盯著兄妹二人相擁在一塊兒的場面。
古語男女七歲不同席,沈長贏身為當今聖上,卻最為嬌寵自己的妹妹。
前世他只覺得兄妹二人感情親密,倒也沒讓他起疑心。
而今看著雙方相擁的場景,同樣身為男人,終於嚐到心動滋味的他終於看破沈長贏對妹妹的心思。
許是他的視線太過肆無忌憚。
沈長贏在笑著安撫過懷中人後,忽的抬眸與他四目相對。
前者身居皇位多年,眼神凌冽,只一眼,就足以叫人腿軟。
只是新科狀元的薄安洵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默默低下腦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拉上龍椅。
這在晉國皇宮中早已是見怪不怪的場景了。
別說只是同坐龍椅,就是天邊的月亮,只要沈長贏能摘得,都能將其送到沈卿卿手上。
【經檢測,男主黑化值上漲2%,當前黑化值83%。】
乖乖坐在自家皇兄身邊,享受著兄長寵愛的沈卿卿聞聲抬眸看向下首。
薄安洵的黑化值下降了10%,想必是他方才抱著自己一下午降低的。
看到薄安洵在角落落座,她伸手拉了拉手邊明黃的龍袍,“皇兄,我得回安洵身邊去,你瞧他的眼神......”
沈長贏停下手頭夾菜的動作,聞言偏過頭去看向宴會角落,就見薄安洵手持酒杯,見他看過去,一臉恭敬地向他舉杯敬酒。
倒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禮部近日尋摸到了一顆東海珍珠,朕瞧著模樣不錯,已經喚人送去你府上。”
“卿卿,你要找駙馬一事朕管不得,可你要想好了,薄安洵的野心不止於此,你若嫁了他,怕是......”
沈卿卿面上笑意不減,輕聲開口。
“怕是會孤獨終老,薄安洵本就是我強擄來的,近些日子他待我好,或許都是在欺騙我的眼睛。”
“我都知曉的,可我就是喜歡他,就如父皇母后那般喜歡,三千弱水,我只想取他這一瓢!”
說這話的時候,沈卿卿挺起胸膛,言語間全是驕傲。
這番話前世她也曾對皇兄說過,就如兄妹兩人所言那般,薄安洵不懂情愛,他的野心很大,做事縝密,若不是有君臣之分,他來坐這張龍椅也未嘗不可。
如今她又對皇兄說一次,僅是為了滅了皇兄心中那點,對自己旖旎的心思。
前世的她到了後期才知道沈長贏對她有旖念。
沒想過這樣狗血的劇情都能落在自己身上,沈卿卿嚇得越發把心思撲在薄安洵身上,這也間接導致了自己與薄安洵的關係徹底破裂,再無癒合可能。
衝身邊人笑了笑,沈卿卿端起自己的酒杯,提著裙襬就迫不及待往宴會角落跑。
待她與薄安洵擠在一張案桌前,她揚起腦袋,衝龍椅上的男人揚了揚眉,眼底是一片勢在必得的神情。
“安洵為何總喝悶酒,不如與我一同喝兩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