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下蹦躂的數值,沈卿卿忽然有些看不懂眼前人了。
前世的薄安洵只會讀死書,頭腦確實聰慧,但缺乏有人在背後敲打。
沈卿卿便是作妖,讓他腦袋變得活絡的存在。
而今她再看一遍剛登科的薄安洵,似乎他也並不是只會讀死書,雖然不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他似乎很懂得如何拿捏自己。
回到聽雪堂內,太醫和送喜服樣式的繡娘一齊到了。
沈卿卿手捧畫卷,目光卻落在了太醫身上。
“薄大人體內舊疾未愈,又添新傷,難免身子虛弱,按此方子抓藥煎服,吃上半個月便可。”
“只是......”
“只是什麼?”薄安洵知曉自己的傷最起碼要躺上半個月才能好,即便是這樣,在他成為宰相後,偶遇陰雨天氣,心肺還是會疼。
沈卿卿坐在一旁聽得心虛。
薄安洵身上不論是舊疾還是新傷,都是曾經的她一手造成的。
見男人偏頭看向自己,她並未收回視線,只是瞪了他一眼,“看我做什麼?”
薄安洵勾起薄唇,眉眼間不似從前那般充斥著對她的嫌惡,甚至還有些柔情。
“臣不怪公主。”
沈卿卿小臉皺起,兇他,“諒你也不敢!”
從前的薄安洵眼中只能看到沈卿卿的潑辣蠻橫,眼下他卻只覺得眼前人嬌俏可愛。
若是他能早些發現這些,將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些事。
眸間帶著淺笑,薄安洵收回視線,回過頭看向一臉驚掉下巴的太醫,“方太醫,請說。”
被喚回神的太醫收起驚掉的下巴,低聲道,“只是要與公主,咳......還需收斂些,最好還是再等些時日。”
安陽公主自出生起便十分受寵。
先是先帝,當今陛下也寵著她。
上數前朝的那些公主,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安陽公主則不,貪玩好色,脾氣驕縱,就連先帝的鬍子她都敢拔一拔。
後先帝賜了公主府,安陽公主更是肆無忌憚,每年新舊男寵更替,這新科狀元叫她看上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這下不光沈卿卿,就連薄安洵都坐不住了。
兩世為夫妻,除了被沈卿卿強迫摸了兩次臉外,薄安洵只在剛剛牽了一次她的手。
至於夫妻房事......
餘光瞥見身邊人耳垂微微泛著粉,薄安洵抿著唇角,自若地叮囑沈卿卿的貼身宮女送太醫出去。
期間他不曾反駁太醫的話,權當預設了一般。
待太醫離去,正廳裡有穿堂風拂過,好端端坐著的薄安洵倏然將腦袋湊到了畫卷前。
沈卿卿就見自己一直盯著看的畫卷上,多了一隻細長如玉般的手指。
常年握筆的指腹生了薄繭,薄安洵指著眼前的畫,低聲笑道,“公主,畫卷拿反了。”
騰地一聲,就聽椅子落地的悶響聲響起。
沈卿卿齜著牙把畫卷丟回案桌上,“薄安洵,本公主太慣著你了?!”。
【恭喜宿主,男主黑化值降低10%,當前黑化值剩餘84%,請宿主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