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公孫康的聲音,似乎難掩失望之色,讓公孫向陽臉色一陣發紅一陣發青。
待公孫向陽再張望時,見燕玄空和盧勝安已經去了甚遠,他卻再也邁不開雙腿,腳底似乎有千斤之重一般。
“咳咳”
燕玄空和盧勝安上車行走不過一會兒,盧勝安一陣猛烈咳嗽。
他拿了一片手帕,輕捂住嘴巴。
“死撐,死撐”燕玄空搖頭道。
“讓你見笑了”盧勝安拿下手帕,將嘴角那一片紅色擦去。
公孫康能受二十三劍,盧勝安並非安然無恙,老牌強者的招並不是那麼好接,公孫康的劍是兇劍,招招都是殺人的招。
“你這年紀,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這麼多屆訓練之王,如今也就出了你一個宗師。”
燕玄空眼神中對盧勝安滿是欣賞之意,他說的,自然是最近幾十年的虎山訓練營,再往那前面,燕行俠可掛著呢。
“後起之秀很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出新人的,我很期待有新的血液誕生。”
盧勝安低聲說道,東嶽國內宗師上百,今日一戰,公孫康敗於他手,吊車尾的宗師排名也能上升好幾十,進入的中上層次。
虎山訓練營作為起點,即便他如今已到宗師,想起往日種種,只覺往昔便如昨日,燕玄空面容如二十多年前一般。
虎山,依舊是那個虎山,而他,卻不是昨日的他。
公孫康已經老了,不能再拼,他落敗,確實是他沒有盧勝安年輕,死拼不得。
若是公孫康再年輕個十幾年,盧勝安知道自己最多與對方打平,而不是佔據上風。
帝國的這些老人一個個的要老去了,盧勝安不免有一些感懷。
即便是他們有著再輝煌的戰績,也抵不過歲月無情的侵蝕,甚至有一天,他們會拿不起手中的那柄劍。
“司徒玄空大宗師也老了。”
盧勝安看向燕玄空,能接司徒玄空班的也怕只有眼前這位的父親了。
“我們還年輕,帝國也還有很多年輕人。”
燕玄空聲音雖輕,語氣卻是異常堅定。
每個年代,都有新老交替,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新人如滾滾長江,誰也無法阻攔。
司徒玄空老了,可還有燕行俠。
那天燕行俠老了,皇普圖可以接替,甚至又會出現另外一個新人。
“你好好奠基,愛惜點自己身體,說不定,哪天你也有機緣更上一層樓。”
燕玄空看著蟬翼刀,他笑道:“我家老頭子說,哪天我可以不用這把刀,說不定大宗師有望,特麼的,丟了這把刀讓我拿手去砍人嗎?”
盧勝安心中一動,莫非燕玄空這是在給他教導提示不成。
“手中無刀,心中有刀,特麼就是一句屁話。”
燕玄空呸了一口,見盧勝安一臉認真聽的表情。
“你別多想,好好提升宗師境界,這方法要是可行,老子早就混到大宗師去了,老傢伙神神叨叨的,話當不得真,他自己還拿把厚背刀玩呢。”
盧勝安啞然,他還以為燕玄空在教他呢,原來只是蝦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