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切。所謂的以多欺少,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相反卻是以少勝多,即使數量對比並不是如何的懸殊。但是當它真正發生的時候,尤其是在雲霆帶來的這些原住民士兵的心裡面,幾乎就是重重一擊,讓他們膛目結舌。就算是黃巾力士一方,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一方遇上了呂布這樣的人物,也會像這些鮮卑騎兵一般被像殺雞一樣的屠滅。
鮮卑騎兵們被分割,幷州的騎軍將其分割成一塊大大小小的區域,而他們所做的便是追逐,撕咬,在有機會的時候咬下對方的一塊肉來,沒有機會的時候就將其儘量驅趕到一起。每到這個的時候,頭狼就出現了,不管是呂布或者張遼都是以一擋百的人物,至少面前並沒有誰能夠威脅到他們,於是殺戮,繼而又多出了許多無主的馬匹。
正所謂將乃兵之魂,在冷兵器時代更是如此,一個好將能夠帶領出一群好兵,將如果死了那麼兵也就散了。玩家們與之不同的是他們都是個體,即使將死了他們還會按照自己的心意戰鬥,可即使負隅頑抗,亦或者是苟延殘喘,都免不了覆滅的命運。
最後出現在雲霆眼睛裡面的景象便是一片蒼茫中的血色,除了少數鮮卑騎兵逃掉以外,大多數都死在了這個地方。呂布等人也不去追,而是收攏著平原上的馬匹,最後才來到雲霆的面前。
“雲將軍,稍候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出發了。”策馬來到雲霆面前的張遼說道。在他身後是正在忙碌著的高順,他正帶領著手下的騎兵們在快速的打掃戰場,速度很快,但離結束還需要一段時間。
再加上呂布,三個人身上都還殘留著剛剛戰鬥餘留下來的痕跡,也就是敵人的血液。其中以呂布為最,他緩緩的走過來的時候,所有看向他的人都感覺到一隻恐怖巨獸在緩緩朝著他們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擊在他們的心臟上一樣。
呂布每一步走得極慢,隨著他腳步的移動,朝著踏出,踩踏出一個淺淺的腳印的同時還留下了一個個血色的輪廓,由深到淺,直到幾十步以後他軍靴上沾染的血液才幹涸了下來。而他全身,則像是沐浴過血雨一般,黑色的鎧甲在上面的血液凝固後已經完全變成了暗紅色。看到這副模樣,在聯想到剛剛的殺戮,幾乎都會讓人下意識的認定他就是一個殺神!
雲霆將目光從呂布的身上移開,問出了一個想問剛剛卻來不及問的問題,也就是雲閒的下落。他當初也有想過可能雲閒可能不會一同到來,即使這個機率微乎其微,所沒想到還真的就讓他猜中了。至於說為什麼呂布他們為什麼能夠這麼準確的找到雲霆,那是未雨綢繆,雲霆早就劃好了一條路線,也就是說雲閒只要讓他們在這條路線的相反方向前進就行。
“雲閒怎麼沒跟來?”
張遼一愣,旋即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道:“因為黃巾賊亂的關係,所以丁太守對於人事往來有些疑慮,而且雲將軍為什麼要從幷州入鮮卑達涼州?”
即使張遼岔開了話題,但云霆還是明白,只怕雲閒被扣為人質了,要是他有什麼問題的話,雲閒的下場當然也是非常的不好過。不過換想一下雲霆站丁原的位置上肯定也有相同的顧慮,畢竟一個護羌校尉怎麼會選擇由併入涼的路徑?而且是如此的突然,就算是擁有官印以及文書等等證明身份的物品也不能讓人心中的疑慮減輕。
只是不論怎麼看,丁原的做法都太過小氣了,雲霆對此嗤之以鼻。
“那有什麼用?如果我是假的,或者有陰謀,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有什麼差別?”雲霆注視著張遼緩緩說道。
“是啊。”張遼無奈一笑。對於主官應有的尊敬卻沒有使他過多的去議論,即使是在自己對於這想法也不敢苟同的前提下,所以他就只是贊同一聲而已。
“至於為什麼由幷州經鮮卑入涼?”雲霆輕輕點頭,似乎是在思考,卻將話題引上了與之似乎並無關聯的季節問題上。
“現在是秋天了吧?”
“所以我們的路其實是一樣的啊,文遠。”雲霆說。
“哦?”張遼輕輕挑了挑眉頭,卻沒有多說,只是等待著雲霆的下文。
“最近鮮卑肯定有異動了吧?對於他們來說,秋冬即是難熬的季節,所以最近幷州邊界只怕是不會平靜啊。”雲霆緩緩說道。
這僅僅只是遊戲剛開始的一年,再接下去許多在並幽涼這幾個州的玩家就會發現每到秋季,遊牧民族就會犯邊,侵入到原本屬於漢朝疆域的地區劫掠。而一旦到了秋季,也就代表了戰爭的開始,一場守護與掠奪的戰爭。隨著漢朝庭的衰落,這種情況會發生的越來越多,再加上有些人的引狼入室,因此在帝國公元歷史上最黑暗的歷史也在這一時期種下了種子。
“是。”張遼回答道,他的目光落在遠方的屍體上面,這樣的場面他已經看見得太多,因此也就再沒有任何感覺了。更何況這裡死的都是異族,就別說上任何的憐憫了。
“這次護送雲將軍前去與太守一會之後,我們便會護送將軍入草原,順便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張遼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雲霆知道,在這輕描淡寫之下究竟是什麼東西,那是血,草原上又會多出一層血。只怕鮮卑人又要被痛擊一番,然後再次給呂布的威名再度添磚加瓦,夢魘更深,甚至直至永恆。
所謂邊患,在這個時代不是一味的防守,而是以牙還牙。霍去病封狼居胥如此,現在也如此,只有讓異族深切的感受到恐懼,讓其血流成河,才能夠使其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