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之所以這樣有把握,就是因為真瞳,這一個神秘的女子,或者說,是女屍。
從在洛陽城外亂葬崗遇到真瞳後,到那個得到的技能屍皇降世,雲霆就懷疑,那真瞳,很有可能就是前世的那隻旱魅,真正的屍皇,萬屍之皇。那一次,他為什麼會死,而又為什麼會得到這一個天級技能?
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真瞳,就在雲霆的身體裡面。雖然這樣想有些噁心,可當那隻白玉般的玉手從雲霆的胸膛裡伸出來的時候,雲霆就覺得不僅是噁心,而是一種衝擊。
在一個人,親眼看到從自己身體裡面,又伸出一隻手來,會有怎麼樣的想法?
就算這隻手白玉無瑕,也會被嚇到,被嚇個心肝脾肺臟全都沒掉。雲霆雖然沒有被嚇到這個程度,也差不多了,即使他心裡是有準備的,不過沒有人能在知道自己身體裡,還住著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人後,還能鎮靜如常。
總之,雲霆是賭對了!
雖然不知道真瞳為什麼會救他,但是活下來,就是雲霆的目標,其他什麼東西,想不通,也就不要想了。
&na元義,竟然就那麼隨風消失了,連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來。本來雲霆還準備把****義殺死後,在他屍體上好好搜刮一下,最好能搜刮到幾張比較強的符篆,可惜最後啥都沒有。活下來就已經很好了,雲霆知道不能太貪心,一件事有舍有得,舍的是那麼戰利品,得的是他雲霆能活下來。
雲霆猜得沒錯,真瞳的確是在他的身體裡面,但他並不知道,他的命,是被真瞳救了兩次,而不是一次。
時間退回到雲霆被帶進議事廳的時候,張寶往雲霆身上貼來的那張符篆的時候,那張符篆的確落在了雲霆身上,但卻沒有發揮效用。
真瞳穿著那條月白色的衣裙,赤著兩隻潔白的腳丫,烏黑的長安無風而動,她坐在一個膨膨跳動的物體上。在真瞳身周,是和身上月白色衣裙形成強烈對比的血紅色的世界,有一條條紅色的管子,圍繞在她身邊,紅色的液體在裡面緩緩流動的。
血紅色的世界,如玉般的人兒,卻是極其恐怖的景象,那一個膨膨跳動著的物體,是雲霆的心臟,那一條條的管子,是血管,這紅色的一切,就是雲霆的體內,他的胸膛!
真瞳就坐在雲霆的心臟上面,一隻玉手撐在上面,小腳丫晶瑩的五指擺動著,有一種很俏皮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悚人的恐怖。
真不知道,真瞳是怎麼坐在雲霆的心上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臟上面坐著一個人,雲霆卻沒有感覺。絲毫壓迫,連一點沉重,難已呼吸的感覺都沒有。
他依舊吃,依舊喝,依舊呼吸,吐氣,繼續生活上的一切,活得好好的。依舊跑,依舊跳,捱打,揍別人,和往常一樣,沒有半點差別。
要是平常人,心臟上面有一顆沙子,都會感覺到一系列的異樣,可是雲霆沒有!
他不是平常人,但也不是那一種很變態,變態到已經近乎神的人,可為什麼會沒有感覺?
可惜雲霆不知道,否則要是他自己看到這一幕,只怕也會被嚇到,畢竟那是心臟,心臟上面坐了一個人會有多麼的可怕?更可怕的是,只要這個人動動手,動動腳,扭扭腰,擺擺臀,隨便掉根頭髮下來,你就有可能會死!
所以對雲霆來說,不知道也是種幸福,起碼不用提心吊膽,害怕某天被一根頭髮給殺死。
真瞳端詳著手上拿的那張符篆,努了努嘴,一臉不屑的樣子。可是這並不像嘲諷臉,而是嬌俏,嬌俏可人,十分的可愛。
只要是被男人看見,都會想就這樣,被這張臉給嘲諷下去。
“小孩子的玩意,不好玩。”
真瞳嘟著嘴,憤憤的說道。在她手上,原來那張張寶貼在雲霆背後的符篆,在其手中,變成了虛無。
威脅雲霆的那張符,可以讓他沒辦法使用人遁術的符,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