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提早把這件事情解決,省得麻煩。
你爸現在還對我們有所愧疚,說不準離婚的時候會答應我的這些條件,可是等再過一段時間,彼此之間感情消磨的幾乎沒有了,成天的爭吵之後,估計什麼都剩不下了。
你爸到時候說不準就不會答應把家裡的財產留給你們。所以我覺得還是早一點把這件事情解決吧。”
何慧說這番話的時候異常冷靜,在這個時候她真的已經抽身出來不把自己當做當事人,而是冷靜客觀的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體會這件事,琢磨這件事到底該怎麼做。
所以第一時間她明白了,財產是很重要的,自己還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不要夢想,蘇永成帶著孩子們去和哪個女人過日子,就那個女人現在的心性怎麼會對自己的孩子好。
與其把這些希望寄託在蘇永成身上,不如把這件事的希望寄託在自己的身上。
以前想過靠自己的男人,結果現在才明白,靠山山倒,靠河河干,與其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蘇晴滿意的點點頭,母親能這樣想,就證明她心裡的怒氣早已經消散,大概在絕望之後已經開始反思要怎麼做。
她想過母親需要時間來緩過來,但是她沒有想到,母親居然可以用這麼短的時間站起來,一般的女人這個時間還在沉浸在丈夫出軌,外遇的那種悲憤和痛苦之中。
而母親這個時候已經想到了,想要第一時間保留財產,爭取給他們最大的權益。
從這一點上來說,母親真的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堅強到讓她自己都覺得詫異和冷酷。
蘇哲蹲在何慧身邊,“媽,我錯了。”
把臉頰伏在媽媽的手臂上,他的面上是溼溼的,那是淚水。
何慧輕輕的撫摸兒子柔軟光滑的頭髮。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錯了,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促成你父親和吳美芬在一起的,再怎麼樣沒有你父親自己願意,誰也逼不了他。”
“不,是我錯了。
我一直還覺得您不應該和父親離婚。我想要你們繼續在一起,我想你原諒父親,我覺得我同學的父母也遇到這樣的事情,人家的媽媽可以委曲求全,可以繼續過日子,為什麼您不可以?
我剛才還覺得您不過是矯情。覺得任何一個母親為了孩子都應該忍受下去,現在我才知道我剛才的想法有多麼混蛋。
如果我是那個被背叛的人,我將來的妻子和別人滾到了一起,然後讓我為了孩子和她繼續生活,我能不能做到?我問過我自己,我做不到。
我是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大概我會氣瘋了,說不準我會殺人,無論如何最低限度我也一定會離婚,不會和這樣的女人一起生活下去,我會噁心死的。
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就要您忍受下去?我太自私,太卑鄙,尤其是剛剛看到我父親的那種做法,我忽然明白了。
您應該擁有快樂,健康,開朗的生活,何必要跟著這樣一個在心裡已經沒有您的男人繼續生活呢?
您放心!我大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您操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兒子一定會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