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瓶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自己的話毫無可信度,鬆手間寒光乍現,竟握著一柄匕首刺向自己心口。
曹景延眼疾手快,一把抓去阻止,卻低估了對方的決心。
刀尖刺在胸前,迅速染成一片殷紅,若不及時,怕是真的要刺穿心臟斃命。
曹景延點指封印止血,低聲喝道“你瘋了?!你這是在威脅我?”
蘇瓶眼眶泛紅,忍著打轉的淚珠,咬了咬唇道“我沒有,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只是試著爭取自己以後要走的路。”
頓了下,她對視著又道“在那次中毒之前,我可曾鉤隱過你?除了你和暢兒之間的關係,我從未想過與你有其它瓜葛。可如今,我滿心滿眼都是你,你若不在乎,便不必管我死活!”
曹景延默了默道“給我點時間。”
蘇瓶眼淚滑落,撲進對方懷裡,用力擁緊,說道“好!我等你!我會做一個對你有用的女人,不會讓你為此次決定後悔!”
曹景延卻是心亂如麻,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隨便招惹有夫之婦了,讓人頭疼!
轉念一想,自己根本沒招惹。
都是蘇暢搞出來的烏龍,導致而今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刻鐘後。
簡單處理好傷口,兩人先後出離客棧。
蘇瓶心情大好,嘴角高高翹起,抬頭望天,只覺得這冬日少見的太陽格外明媚溫暖。
另一邊,曹景延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府中,摒棄雜思投入修行。
冬去春來,轉眼三個月。
自‘茶香苑’案後,邪修猖狂不減,屢屢作惡。
監察司每日都會接到報案,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敢與不熟悉的人過多接觸。
但卻只持續了七天。
因為朝廷成立專案小組,司天監在年前便派下十二個築基修士外加一名金丹到青巖徹查。
自此,淏州所有監察司分部都未再接到報案,妖魔邪修彷彿被震懾住,一夜之間銷聲隱匿,似要蟄伏,令專案小組無計可施。
然而,隔了半個月天,涼州一個築基家族,除了外出的族人,祖地上千人死亡找不到屍體。
接著,涼州各地案件頻發,與此前的淏州如出一轍。
當專案小組馬不停蹄趕去涼州時,通州乃至都城所在的雲州又出現大量類似案件。
一時間,‘妖魔亂世,燧朝氣數將近’的說法開始在民間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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