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崢一甩衣袖,揮開她的牽扯,直接拉開距離。
沈千蕊慌忙解釋道:“逸軒前面說的是事實,她來找過你,你那一日恰巧不在,是我接見的她,
可她並沒有說來認親。只是說,把玉扳指還回來,說她母親已死,還回玉扳指從此與上官家再無瓜葛。
我只是收了她的扳指,之後的什麼黑衣人,什麼殺手,我真的不知道。”
“那她來找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非要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才肯說。”口口聲聲說自己無辜,可太多的證據指向她,一件是巧合,兩件,三件還是巧合?
“我……”沈千蕊頓時不知怎麼開口。
趙桂蘭是他一輩子的最愛,別人都是與小妾爭風吃醋,而她卻是和回憶在爭奪寵愛。
有的時候她好恨,恨上官崢的無情,縱使她千般萬般努力難得他的一絲憐憫。
好不容易,這幾年上官崢對她態度日益好轉,讓她感覺付出總算有了回報,她不能因為這件事讓他們之間情誼再生嫌隙。
“沒話說了吧!放開!”說著奮力甩開拉著他的雙手,絲毫不留情面。
一個踉蹌,沈千蕊沒有站穩摔倒在地。
雙手撐地,絕望的看向地面。終究,幾十年的夫妻,都不如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兒可信。
許久,許久後,她渾身開始輕顫,嘴中發出森森的笑聲,聽的讓人心寒。
“我為什麼沒說?”沈千蕊幽幽的開口,聲音空洞,清冷,聞者令人心碎。
“那是因為你。幾十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一切。
在新婚的那幾年我感覺真的很幸福,相敬如賓的丈夫,孝順可愛的兒子,這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直到你遇到那個女人……”
晃悠悠的站起,奮力伸手一指,悽慘的說道:“就是那時起,這個家,在你的眼中就是多餘的。
為了她,你甚至願意放棄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丞相的地位,只為廝守在一起,就因為她身份卑賤,得不到長輩的同意,進不了上官家的門。
當時,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考慮過還尚未會走路的孩子!沒有!沒有!沒有!!!”
一聲比一聲大,最後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吼完卻滿臉水。
那是作為女人心中最淒涼的吶喊。
“當年是她自己遠走他鄉,只為你的前程。這樣的女子,我從心底佩服。所以當聽到有自稱是趙桂蘭的後人來訪,我就已經猜到八九不離十。
這麼多年,你以為你在書房的那個畫像真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你的思念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雖然這些年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待我很好。
可那種如同對待上門的客人的好,我們是夫妻,不是親朋。
不,你我之間連親朋都不如。
親朋都有敞開心扉暢聊之時,你的心房卻始終對我緊閉,不曾開過哪怕是一絲的縫隙。
可我傻,總是盼望著,盼望著能有一天你能感受到我的愛,拆掉你築起的心牆。
熱情期盼在歲月的流逝之中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