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來往僕人的動作,步履輕盈,不慌不忙,顯然是極為規矩的人家,這廳裡擺著的,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怕也是底蘊深厚。
到也沒有給順子太多時間去思考,管家很快便迎了出來,一陣寒暄,順子倒也送出了請柬和簪子,被客氣的請出了府門,順子回頭瞧了一眼薄府的大門,朱門繡戶,富貴家。
薄綏之接到帖子的時候,瞧著這盡顯財氣的帖子,還有這龍飛鳳舞的字跡,瞧著倒是意氣風發。再拿過這玉簪子,倒是與德音的氣質相配。
管家瞧著少爺的臉色,立即開口道:“這簪子說是贈予小姐,因著上次與陶小姐一起去的聞之閣。”
薄綏之笑了笑,把玩著簪子,開口道“那他必定也送了根給池魚了?”
再瞧著這字跡,倒有些張牙舞爪的樣子。
“也不知這林家打的什麼主意,簪子給小姐送去吧,瞧瞧她喜不喜歡。”
德音自然是喜歡的,畢竟是林天翊瞅著她上次買的東西,才送的。
薄綏之聽著德音喜歡,倒是想起來也不知池魚會不會喜歡。
拿著玉笛敲了敲自己的頭,覺得有些魔怔了,這事還是得告訴爺爺一聲。
只是敲了才發現,玉笛也是池魚送的,這下子,薄綏之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是無處不在啊”,年輕的公子並沒有想到,哪裡是池魚無處不在呢,不過是目之所及,皆心之所念。
吳鉤恰巧這時候進來,“公子。”
薄綏之笑著望過去,“可是有了進展?”
吳鉤稍頓點點頭:“前日,在城外逮住了一人。似乎與那餘黨有關係。只是這人嘴巴硬,不太好撬出來。”
薄綏之嘆道:“竟是連你都撬不出來嗎?看來的確是個人物。”
吳鉤又從身上摸出來一塊玉佩日,雕著蘭花樣,“不過,倒是從他身上找到了這個,他身上還有這蘭花紋身。”
薄綏之接過來,瞧著這玉佩,做的精美。“這隻怕是他們識別身份的東西,揚州局勢倒是愈發緊張了,吳鉤,你先將這人看著,再調一部分暗中查探,他們要做這玉佩,肯定也得集中定製。”
吳鉤應是,薄綏之瞧著這日頭,一日竟是又過去了。
頓了頓,還是提筆寫了封信,“這信,你幫我寄給爺爺吧。”
一向穩重的公子,這時倒是露出了一分忐忑。叫吳鉤詫異,不過作為一個屬下,倒也不曾多嘴,薄綏之鬆了口氣,瞧著吳鉤出去。
算算日子,也快三個多月了。
這次拍賣會,林家肯定也遞了帖子給陶府。
看來可以讓德音約上池魚一起了。
晚霞鋪滿天際,迎面而來的祥和。
陶大人拎著夫人愛吃的藕糕,帶著松竹,剛剛踏進府門。
池魚帶著環兒,在院子裡漫步,“也不知薄府會不會也去。”
溫行在院裡練劍,以衎守在一側,倒是沒再看書,泡了壺茶,瞧著少年意氣風發。
林天翊還在苦幹,為了拍賣會多去瞧瞧“媳婦”一眼,順子安靜的守在一旁。
咱們的江神醫則是悠悠閒閒的,剛剛到了神醫谷,那個漂亮的孩子還守著在,又將開啟一段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