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心碰撞!功敗垂成者成千上萬。我將來不在時,此間發生任何事我都容易心安理得;當前的事已夠我忙碌了,我將其餘的託付給命運。
當我們鴻運高照、事事如願的時候,讓我們努力避免一切傲慢。因為成功時的傲慢與失敗時的洩氣一樣,都是情感脆弱的表現。而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平和的脾氣、不變的態度、同樣的面孔,則是好的。
道家求長生,佛家尋解脫,儒家修安樂,名雖不同,其實都是尋一個心之安處,只是各家所循之路不同。但不管哪一家,只要心裡存了個向外尋求的念頭,終生都將被這個'求'字困死。只有去掉這向外尋求的心,才能找見自家本心圓滿,天性具足,安與樂,皆在心性之中,根本不需外求。
深刻領悟底線思維,凡事從壞處準備、努力爭取最好結果,做到處變不驚、應對自如。
小半仙對無垢也很有信心,這一晚他們就坐在門外,偶爾會有如猛獸般的嘶吼聲傳來,莫流年聽的有些發憷,心都揪起來了。
從遇刺到得救,再到療傷,善後,疲憊不堪的顧妍妍彷彿覺得都已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但此刻走出茅屋,仰首看向太陽,卻諷刺地發現那一段令人銘心刻骨的昏天黑地狂風暴雨,轉瞬間就已轉換成藍天白雲,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戲劇性地猶如隔世。
這世界蠻荒空洞,這歲月無從抵擋。茫茫紅塵中,經歷萬千風浪,慶幸得以遇見你,像駐紮進我生命的那道絕世風光。
如果是我一個人困在這,我可能要一邊寫遺書,一邊強顏歡笑;如果是你被困在這,我可能已經哭了。但我們一起,我覺得不管怎麼樣,都是可以面對的。就算生死有命,真的走投無路,能和你一起走到最後一秒,大概也是最幸運的死法了……
路途是不可能沒有距離的,存在是不可能沒有矛盾的,生是不可能繞過死的,轉世來生還不是要重複這樣的逍遙和逍遙的被取消,這樣的長壽和長壽的終於要完結嗎?那才真可謂是輪迴之苦哇!
人說,人生就是一場生命的競技,要走的路很長,所以,目光,不能只侷限在僅有的前方,把它當做一場旅行,一種修行,我們,在風景裡成長,成長成別人眼裡的風景,我們,在失去與得到中蛻變,修持本心,如山谷幽蘭一般,在紅塵裡獨開一所窗戶,桃源,僅存在自己的心裡,而這樣就足夠了。
所謂成長,不是你懂得擔當,凡事都要全力以赴去爭取,而是能坦然接受努力後依舊無法如願以償的遺憾。
世事無常,人生起落,追逐名利富貴,讓我們深陷痛苦。當無奈的時候,只要能把持住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則,其他的都可以輕描淡寫。而保持一種坐看流雲的姿態,也是隨緣,便也就能開啟桎梏心靈的枷鎖,用一身清爽面對各種紛繁複雜的侵襲。
睡熟的芹在夢裡又活動著,芹夢著蓓力到床邊抱起她,就跑了,跳過牆壁,院費也沒交,孩子也不要了。聽說後來小孩給院長當了丫環,被院長打死了。孩子在隔壁還是哭著,哭得時間太長了,那孩子作嘔,芹被驚醒,慌張地迷惑地趕下床去。她以為院長在殺害她的孩子,只見影子在壁上一閃,她昏倒了。
日暮最後的一絲光亮散去,天邊還殘留隱約的一點藍,夾道里的石亭子開始燃燈。十二三歲的小太監們提著燈油桶,舉著紙捻子碎步向前,風把頂端一星細微的芒吹得發亮,在混沌裡連成一線起起伏伏,沿著牆根蜿蜒而來。
他若有所感,猛地抬頭,盤踞在離衣族上空的霧氣突然兵分兩路,分散開來,露出如洗的夜空,與兩輪原本在雲霧中影影綽綽的月亮。只見這兩輪月亮中原本亮的那個漸暗,而暗的卻漸明,月光盛如飛瀑,照得四下裡蒼白如漠,而後,它們倆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開始移動。終於,兩輪月亮合二為一。也就在這一刻,濃霧散淨了。
不多一會,三人坐著的一隻竹篷軒敞的遊船,已在碧浪湖的月光波影裡盪漾了。十三夜的皎潔的月亮,正行到了浮玉塔的南面,南岸妙喜山衡山一帶的樹木山峰,都象是雪夜的景緻,望過去溟濛幽遠,在白茫茫的屏障上,時時有一點一簇的黑影,和一絲一縷的銀箭閃現出來。
又一句是「濁浪排空」,雖是晴天,醫院的後院門開向江水,亦院子裡的石砌地悄然似在思省,連坐在房裡的人亦變得容貌端敬,只覺是不可以玩物。此時卻仍有船傍岸行駛,駛過醫院後門口時,那黯赭色的風蓬就像一隻大鳥,翼若垂天之雲,遮影了我房裡。
高處的路燈象矮了好些,燈光在顫抖。上面的沙雲由流動變為飛馳,天空發出了響聲,象一群疾行的鬼打著胡哨。
他急匆匆的從熱被窩裡爬出來連夜進宮。皇上正坐在漣漪宮裡,內室之前僅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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