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飯後,我便來到工地上,找到老姚,繼續跟他一起貼地磚。
雖然隔了兩天沒幹,但學會的東西是忘不了的。
不過多少有點不習慣,只能慢工出細活。
正幹著活,工地上突然來了個女人。
工地上不是沒有女人,有些簡單的活兒也有女的幹。
只是這個女的穿者打扮都和工地這種灰塵撲撲的地方格格不入,她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碎花長裙,走起路來很是妖嬈。
按理說,這樣一個女人出現在這種地方,會引起很多議論。
可我看工地上的這些工友們卻像是習以為常了似的,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做自己事,都沒人搭理她。
我感到奇怪,於是向老姚問了一聲:“姚師傅,一樓那女的是誰啊?她好像在找人。”
老姚站起身來,往樓下看了一眼,回頭對我說道:“餘頭的妻子,來找餘頭的。”
不是吧?這女的是餘亮妻子?
我有點不敢相信。
因為餘亮在我印象裡是一個很踏實,很精幹又務實的人。
他妻子也應該是一個溫柔賢惠,顧家的好女人。
我對樓下那個女人並沒有太好的印象,就算沒接觸,也能感覺到這女的渾身騷味。
“什麼情況啊?這真是餘頭的妻子?”
“嗯,不過據說在鬧離婚,大家都習慣了。”
難怪了,這種女人,餘亮絕對管不住的。
很快,我就看見餘亮向樓下那個女人跑了過去。
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只見餘亮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了工地。
老姚這時嘆息一聲:“估計又是來找餘頭要錢的吧!”
“為啥?不是都要離婚了麼?”
“餘頭不捨得離呀,因為孩子,餘頭不想讓孩子單親,所以一直在努力,這女的要啥餘頭就給啥。”
老姚非常同情似的,又嘆了一聲:“唉!我們這些工友也勸過他,可餘頭就是一根筋,勸不回來。”
“怎麼這樣啊!這種沒有感情的婚姻,不離了對孩子傷害也很大啊。”
老姚搖頭說:“你有所不知,餘頭的孩子患了一種比較罕見的病這兩年一直在做治療,而且醫院那邊說,孩子如果有一個完整的家,有父母的陪伴,這病會好的快一些。”
原來是這樣,看來餘亮也挺難的。
老姚又嘆了口氣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吧!像我女兒也是,以前小時候多聽話啊,又愛跳舞,別人都羨慕我老姚有這麼個聽話的女兒。”
“可現在……”
老姚搖頭一聲苦笑:“我明顯感覺到她變了,除了跟我和她媽要錢以外,基本上不會和我們聯絡。那天她回家來,我也知道是要錢的,可能是看見你在,就沒好說出口。”
看來老姚都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情況。
我作為一個外人,實在也不好多說。
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挺願意幫幫老姚的。
當然,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我能做的也就是將他女兒往正道上引導。
我沉默了一會兒後,對老姚說道:“老姚,你把你女兒的手機號給我,或許我能幫上一些忙。”
老姚也沒多想,便將他女兒姚嬌嬌的手機號告訴了我,並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