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張楚記得。
梁源長也曾說過,兩百年前,南善州曾有朱雀為禍,赤地千里,十餘位飛天宗師聯手除害,戰死了好幾位,才擊殺了那頭朱雀。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祥瑞之獸乾的事兒吧?
瞅瞅人風家那頭麒麟。
沒事兒曬曬太陽、打打盹,多有老幹部範兒。
“如果說天地之間,真有正邪的話,那麼四象神獸,肯定不是什麼正派的神獸。”
“能奪取四象神獸精元的人,自然也就是為民除害,有功於人間……”
梁源長說道。
張楚聽到這兒,若有所思的輕聲道:“氣運?”
梁源長點頭:“我將其稱之為天命!”
張楚稱讚道:“很貼切!”
梁源長:“既是功勞,自然是分潤的人越少越好!”
“比如你,獨享了白虎的天命,明明距飛天境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也直接立地飛天!”
“還有這頭玄武,你方才也說,去歲你在草原上遇到你那個兄弟的時候,他的實力比你還要弱一籌,卻能和我們前後腳立地飛天,還能拿出這枚獨一無二的玄武內丹,想來,應當也是獨享了玄武的天命!”
“而青龍,奪得龍元的人不少,但因為我率先立地飛天,佔據了太多的天命,剩下的天命,已不足以令那三位絕頂四品也立地飛天!”
張楚揚了揚手裡的玄武內丹:“你的意思是,分潤玄武天命的人越少,對實力的增幅越大?”
梁源長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張楚咂了咂嘴,笑道:“你的確夠閒……”
他晉升飛天后,事務太多了。
哪有精力來思考這些。
頓了頓,張楚又道:“不過反正大頭都已經被李正給拿走了,剩下的這一點,我一個人拿,和我們哥倆份兒,也沒多大區別!”
龍元的情分,他記在心裡。
一直都想找機會還。
嗯,“還”字兒或許有些生份了。
但龍元那等寶物,梁源長都沒吃獨食。
張楚怎麼能什麼好事兒都只想著自己。
梁源長搖了搖頭:“算了吧……聽我說完,加上玄武的天命,你已經身具三大神獸的天命,後邊可以再尋一尋朱雀的位置,若能集齊四大神獸之力,我覺得可能會有更大的收穫。”
“我的實力,也就這樣了,多一份玄武天命、多一門癸水真元,於我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天地界限將開,九州將亂,我們師兄弟必須得有人鎮得出場面,才有望撐過這一劫。”
“你既已走到我前頭,不如再進一步,於你於我,都有好處。”
張楚沉思了半響,收起掌中的玄武內丹,再從懷中取出一本封面上沒有字跡的書卷,輕輕放在中間的案几上:“玄武內丹,就算我吃獨食了,這個就作為補償吧!”
梁源長疑惑的拿起書卷翻看了一眼,認出書中字跡,都是出自張楚之手:“這是項家的絕學?”
張楚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說道:“你也是北平盟的盟主,項家的家學,你本就有許可權檢視,怎能作為補償……此乃武九御的修行手札!”
梁源長翻書的動作一僵,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張楚:“你說誰?”
“一品大宗師,武九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