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又經歷了一次失敗。
但對張楚而言,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他還沒有麻木。
他只是已經強大到足以忽略這種微小的失敗。
他睜開,正準備開口讓大劉給他取人參來,卻看到燭火旁坐了一個人。
一個從未見過的氣海大豪。
一個身形精悍,手長腳長的黑衣中年人。
張楚心頭猛然一跳。
黑衣中年人也發現他已經從入定中醒來,饒有興致的盯著他。
張楚的緊張,只維持了片刻,就漸漸淡然處之了。
他能戰六品。
但他不是氣海。
他看不透這個黑衣中年人是幾品。
但能無聲無息的摸進他的臥房,至少也是五品。
也就是說,他很大機率打不過這個人。
嗯,這或許是句話廢話。
這個人如果自忖打不過他,方才他處於深層次入定之時,就已經下手了,哪還會等他醒來?
既然敢大刺刺的坐在房內等他醒來,那自是心有所持!
是福不是禍。
是禍躲不過。
蕭近山能體面的直視死亡。
他張楚當然也能。
“我外邊的弟兄呢?”
他沒有試圖做什麼小動作來改變他現在的處境,淡淡的問道。
“還守在外邊,放心,還活著。”
黑衣中年人淡淡的說道,語氣倒有幾分心平氣和之意,只可惜,嘶啞、破碎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像好人。
張楚心下略略一鬆,頷首道:“多謝。”
“何必謝我,我不是來殺人的。”
黑衣中年人搖頭,不待張楚說,又道:“你的修行,出岔子了?”
張楚眉頭一跳,不動聲色的說:“是嗎?我的修行出了岔子,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黑衣中年人看著他,忽然一笑,伸出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初次見面,我叫梁源長。”
這名兒張楚有印象,好像在哪兒聽過。
心下略一回憶,記起來好像是在孟小君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再一仔細回憶,猛然失聲道:“無生宮,‘追魂手’梁源長?”
“對!”
黑衣中年人笑吟吟的點頭:“就是那個梁源長,不過你不能直呼我的外號,你得稱呼我一聲大師兄。“
張楚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