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瞳同學是嗎?”昂熱紳士的向對面遞去一張紙巾。“雖然是校長的傳訊,但你大可不必早早結束珍貴的晚餐時間。瞭解我的學生都知道,我向來很有耐心。”
陳墨瞳接過紙,十分淑女的擦了擦還泛著油光的唇瓣。“您是校長,我只是一個大一新生,小女子怎敢怠慢啊。”
昂熱露出懷念的神色,“你母親也是我很得意的弟子,可惜她早早便嫁人了,也就沒了來往,你和當年的她很像。若不介意,你可以把我當家里長輩看待。”
“爺爺,我能回宿舍嗎?今晚孫女的面膜還沒敷。”陳墨瞳蓄起笑臉問道。
“哈哈,暫時不行,我這有份只有你能完成的任務要交給你。”昂熱換了副嘴臉。“在校長室陳同學還是叫我校長吧。”
陳墨瞳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這麼多學長學姐、執行部專員,比我強的比比皆是,至於專門挑我嗎?”
“曼斯坦因說你的側寫能力在他看來前無古人,這次任務需要你的側寫能力。我們希望你去側寫一個人。”
“把那個人資料給我吧,我回去試試。”陳墨瞳伸出手接過遞來的資料。
意外的輕。
陳墨瞳不禁有點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讓校長親自招她來側寫呢?
第二天一早,校長室的門就被重重的推開。
陳墨瞳怒氣衝衝的將資料甩在辦公桌上。任誰滿懷期待等待大餐,開啟餐蓋看到的卻是大便,想必心情都不會好。
由校長直接釋出的任務,本該無比重要,自己的好奇也被挑起了。
為此,她連固定的敷面膜環節都捨棄了,拿著那份資料側寫了他媽的一個晚上。
最終得出的結果是——
這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缺愛的小屁孩!
“是哪裡出問題了嗎。陳同學?”昂熱抿了口學生送的武夷山大紅袍,臉上露出享受的神色。
“這份資料少了最關鍵的一部分!為什麼沒有近一年的資料?我不信你大費周章找我來是為了側寫一個普通人。”
昂熱拿起被摔在桌子上的資料,將它塞回抽屜。
“有關路明非這一年的資訊,在混血種的圈子其實不算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他做了什麼,但具體的資訊卻又完全沒有。你對側寫中的他第一印象如何?”
“一個缺愛的衰小孩。”
“你確定嗎?”
“確定!”
昂熱走下牛皮椅子,從靠牆櫃子中取出一張紙。
“看看這張。”
一目十行下,陳墨瞳一分鐘將它看完了。
“這個【霸王】與路明非真是一個人?”她揉了揉眉。
原來如此,如果這張紙跟那份資料放一起的話,那麼她肯定會認為路明非是個隱藏極深的老硬幣。
可在她昨晚的反覆側寫下,她保證路明非的前十五年只是一個平凡的衰仔。
“我想知道的正是什麼改變了他,所以將你找來將資訊分兩次給你。”
“真不是龍王復甦?”
“血統暴走更有可能,我以獅心會的名義保證,路明非絕對是人類。”
陳墨瞳遲疑片刻,道:“我需要照片,或者影片。”
“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陳墨瞳詫異不已。
昂熱搖頭,“沒有就是沒有,雖然很多人目睹過他,但是照片卻是一張沒留下,不過,有一張素描,要看看嗎。”
白紙上,身高約兩米一的男人雙手插兜,走在一處商業街。黑色風衣之下是被飽滿肌肉撐起的灰色襯衣,披肩長髮梳理的整整齊齊。
畫師將男人回頭的瞬間用筆記錄了下來,包括那鬼斧神工的半張面孔。
眉如利劍,目若寒潭。臉部線條硬朗的連施瓦辛格都只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