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君上面無表情恐懼中的眾臣,還是稍稍鬆了口氣。
如今攝政王回來又大婚了,君上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這才宇文赫一直打的算盤。
他們一家三口,又帶著綠衣銀臨還有沈將軍崇陽崇越等人,便又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
彷彿他們從來也未曾出現過。
……
時光荏苒。
唐先生與梁丘姑娘仍然過著你跑我追每日互懟的日子,誰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湊到一起,不過,這般的日子也算是不錯了。
唐敬之自打那次在唐婉兒回門那日說了句“讓我當下一任的唐家家主我就答應”之後,唐家家主便認真了,當真就把唐敬之他們一家三口的名字寫回了家譜,也傳信唐家上下,唐敬之便是下一任的唐家家主。
但為此帶來的麻煩就是,為了躲唐家人三番五次的騷擾,唐敬之連無湮谷都待不住了。
所以,後來梁丘姑娘後來也離開了無湮谷,說是要去闖蕩江湖玩玩去。
但在蕭如月看來,她更像是追著唐敬之去了。
蕭如月只聽聞,雅音姐姐把紅袖樓那些散落四方無家可歸的女子都收攏到一處去了,開了個叫花滿樓的花樓。
於是,她多了個職業,花樓的,鴇娘。
後來,杜子衡、崔敬軒還有王其越等人先後都調回了京。
嶽相年事已高,告老隱退,杜子衡便從外官直升任為新的左相,也算是平步青雲了。
後來,無湮谷中唯一還單著沒人陪著玩的崇陽心血來潮出了谷,便恰巧遇到了對姐妹花,因緣際會,就與火辣暴脾氣的妹妹對上了眼,也學著唐先生與梁丘姑娘似的,整日的拳腳相向,日子也算過得不錯。
更是因緣際會,如今貴為左相的杜子衡也碰見了姐妹花的姐姐,也成了一段佳話。
聽說,後來攝政王總被人勸登基,摺子一份接一份,大腹便便的攝政王妃從外頭進來,便瞧見攝政王正在翻那些煩死人的勸登基奏摺。
她見他一臉煩躁,便沒忍住笑道,“他們還沒消停呢。這些人也是,明知道攝政王最煩這些事了,還總是一個勁的勸,他們也不煩。”
宇文驍扶她坐下,又隨手拿起一份摺子,見不是勸登基的,才拿起來繼續看。
“其實,登基也沒什麼不好,君上離開時不是也囑咐讓你登基的麼?”唐婉兒沒忍住說道。
宇文驍聞言便合上了摺子,一臉嚴肅道,“你要是也勸我當什麼皇帝,那本王送你四個字:免開尊口。”
“跟我還免開尊口,攝政王當久了官腔擺習慣了是吧。”
唐婉兒小臉一板,拿手指往他臉上一戳,宇文驍的嚴肅臉便頓時消失於無形。
一副狗腿子的嘴臉道:“不敢不敢。婉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彷彿又是當日誰與誰的寫照了。
唐婉兒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她托腮問了他,“不當皇帝你當什麼攝政王?”
“攝政王為什麼非要當皇帝呢?”攝政王不答反問,“這皇位本就是宇文赫的,我可不奪人所好。再說了,我的能力,至多也就當個攝政王,真往上再爬一步,就不是這般境況了。”
唐婉兒似有所感,便點了點頭。
後來,聽說攝政王被勸的煩了,他便下詔,誰再提弄死誰。
詔書就是這麼寫的。
方公公只想說,這也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