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是大家閨秀,是蕭家千金,後來嫁了宇文成練,又經歷過一次生死;
再後來她成了司徒敏,成了和親公主大夏皇后,又與宇文赫經歷了宮裡宮外社稷朝堂的一場大動盪。
前前後後算下來,這三十年有餘的時光裡,卻沒能好好看看這世界真正的模樣呢。
思及此,蕭如月又道:“咱們的孩子到底是託了咱們的福,這麼小就開始遊山玩水了。”
孩兒他爹表示能這般一家三口同遊,非常幸福。
當然,雖說是要悠哉悠哉地遊山玩水回去,但這對夫妻與與同行的一眾人,也都沒閒著,每到一處便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少不得要做一些懲戒惡霸地痞、救濟窮苦百姓等事,從前身居廟堂總管大局,如今身處江湖百姓之中,小打小鬧也別有一番趣味。
從來就打打鬧鬧一日未曾聽過互相吐槽與互損的唐先生與梁丘姑娘不知怎地也在無湮谷裡待不住,兩個人一跑一追,也來與宇文赫蕭如月他們會合了。
……
不知不覺間,半年光陰轉瞬即逝。
如今的大夏在攝政王的英明領導下已漸入佳境。
朝中百官已經從君上的面無表情模式完全適應了攝政王偶爾毒舌逗趣的方式,才發現,原來上位者也不是隻能有一種面孔,偶爾嬉皮笑臉也不一定就做不了主。
楊大將軍早已回了邊關,戍邊去了,倒是嶽相的獨子嶽將軍從邊關調了回來,接替了之前那個勾結南疆人通敵叛國的武勇之職,成了新任的兵部侍郎。
嶽相年事已高,漸漸的力不從心,攝政王感其辛苦又不得不倚重中,便決議透過後,將原來一相當朝,改為兩相共同輔政。
尊嶽相為左相,提拔了有能力有為民請命之心的李定淳為右相。
朝中諸事順遂,攝政王午夜夢迴卻無法安眠,時時將當日唐婉兒姑娘留下的書信拿出來,看了再看,讀了再讀。
唐婉兒自那時離去之後,便再無音訊。
“唐婉兒,你好狠的心,這麼長時間了,你當真一丁點回音也不肯給我!”
她不願他去追,才留下了腰牌,他便順了她的心、遂了她的意。
可是她呢,一去不回。
方維庸苦口婆心勸他:“攝政王,唐姑娘說不定是聽見了外頭的風言風語,姑娘家家難免有一時的糾結,您當時便該去追才是啊。”
追出去?
她連腰牌都不要了,走的決絕,分明是不想與他有再點干係瓜葛,他怎麼還敢去打擾?
他怕追上去之後,她會不留餘地轉頭便走。
這般,還能給心中留個念想。
楊俊達離京也曾說他:“攝政王,雖然你如今尊榮華貴,是為萬人之上,可是,你在我心裡,還應該是那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才是。”
“若是委實想不通,就去問問君上,說不定君上能給你些答案。”
問宇文赫,他哪裡好意思?
他哪裡開得了口?
宇文赫如今有妻有子江湖逍遙,若是知道他在此糾結困頓,還不得笑掉了大牙。
外頭月光如練,瑩瑩光輝撒向人家,又是一次月圓夜。
宇文驍委實是睡不著,穿了鞋子下床。
推開窗,月光如水流瀉下來,十月深秋的涼風迎面而來,他手中平淡無奇的信被風吹起,月光下,信紙上卻起了莫名的變化。
原本的黑色字跡像被什麼東西覆蓋,新的字跡徐徐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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