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氣呼呼地就往外走,腳步走得太快,出門時險些被門檻絆倒,銀臨忙扶住她,“娘娘,沒事吧?!”
廳裡的某君上瞳孔猛地一縮,卻是生生止住自己起來的衝動,將自己定在那個上座裡邊兒了。
蕭如月回頭瞪了他一眼,心裡頭是有氣的,扶著銀臨的手吩咐回去,咬牙切齒地道:“將本宮的東西都搬到雅音姐姐房裡去!”
銀臨猝不及防,剛踏出去的步子沒踩穩險些跌倒了。
“娘娘?”這不是說真的吧?
蕭如月臉色沉了沉,“本宮說過的話何時不算話,照做!”
銀臨背上驀地一涼,連忙稱是。
與君上在一起久了,娘娘已將君上那股怒自威的氣勢學了個十之八九也不自知,發作起來也是如此的駭人!
蕭如月突然說搬過來就搬過來,一股就將東西都給搬過來了。
梁丘雅音苦惱地看著佔據了床的蕭如月,長長嘆了口氣,“你們家那位殺了我的心都有了,你這不是雪上加霜嘛。”
蕭如月抱著個青釉百鳥朝鳳瓷枕在懷裡,氣嘟嘟地不說話。
梁丘雅音又接著嘆了一聲,“你別跟自己生悶氣了,孕婦就是要開朗要多笑,你陰著張臉心情抑鬱,萬一以後生出來的孩子跟你現在似的,我看你怎麼辦?”
蕭如月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接著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梁丘雅音哭的心都有了。
“這到底叫什麼事嘛,他在乎你,你緊張他,你們這樣折騰有意思?”
“他在乎個頭啊!”
話音才落蕭如月便衝她大叫了一聲。
嚇得雅音姐姐直接從椅子裡蹦起來,懷孩子的女人果然不能隨便招惹,何止是陰晴不定,簡直是吃了槍藥了。
她看蕭如月那沮喪的模樣,徹底放棄了勸說她的衝動,自己脫了鞋子索性往榻上一趟,睡覺。
以後這對夫妻的事她才不要理了。
誰知,她眼睛剛一閉上,身邊便陷了下去,她睜眼一看,蕭如月就坐在她身邊,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正瞅著她,“雅音姐姐,你把情咒的使用辦法告訴我好不好?”
“不好!”
梁丘雅音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嚴詞拒絕,“這件事沒得商量!”
“我已經犯過一次錯了,不能明知故犯再重複一次錯誤。”梁丘雅音鄭重道,“而且,我要真敢把那東西給你,我敢保證你還沒動手,你家那位就先用他的銀霜劍一劍劈了我!”
蕭如月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梁丘雅音可憐巴巴地道,“你不會希望我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吧?我還有很多夢想未曾實現呢。”
蕭如月失落輕嘆了一聲,“也是,你還沒嫁給唐敬之呢。我總不能又把你給連累進來了。”
梁丘雅音的臉先是一紅,隨之成了豬肝色,最後甚至比鍋底還黑:“蕭如月你活膩了是不是!皮癢了我給你鬆鬆筋骨!”
皇后娘娘無辜地眨眨眼,老老實實坐回床上去,“別生氣,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雅音姐姐的內心是暴怒的:
蕭如月你要不是個孕婦我一定捏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