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哭笑不得,“雅音姐姐是對宇文赫有意見麼?”
“那我對他意見可海了去了!”梁丘姑娘一臉的不滿,“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幹嘛非要帶上你嘛,也不知道那個狗皇帝腦子裡都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你肚子里正懷了個小的麼?”
“可這是我自己要去的呀,也怪不到他頭上。”蕭如月見她一臉憤憤,只好擺出事實。
誰知梁丘姑娘哼了哼,轉過頭便不作聲了。
蕭如月哭笑不得,“行了,別鬧彆扭了,我給你看個東西。”
“不看,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要是好東西呢,你怎麼說?”
梁丘姑娘這會兒才稍稍有些動心,扭過頭來看她一眼:“什麼好東西?”
蕭如月示意她扶她起來,這才用下巴示意了擱在床頭梳妝檯上的那個寒玉匣。
梁丘雅音將信將疑地拿過來,在蕭如月慫恿的目光下開啟寒玉匣,卻見裡面的胖蟲子玉蠶蠱早就結了繭,“上回走的時候,這胖蟲子不是已經結繭了麼?”
“是啊,可是它出來過一回,並且長出兩條後腿。”蕭如月說道。
說著,便將這一路上的事情都仔細說給梁丘雅音聽。
梁丘雅音聽完,巴掌大的臉都要糾結成破布了,“既然它的毒液連那個什麼金絲鐵甲都能腐蝕,那的確與從前大不相同了。可是……”
“可是什麼?”她的神情讓人有點緊張。
梁丘雅音噘噘嘴,“難不成這百年不遇的玩意兒真要給你碰上了?我也想要一條金蠶蠱的說。”
“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蕭如月一時無言以對:“……”
還是要讓唐敬之來才能讓你有活力一點呢。
不過,她這個時候提某唐神醫的名字的話,八成會冷場。
於是她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雅音姐姐,城外的蠱蟲如何了?”
梁丘雅音聞言臉色也嚴肅起來,扶著床站起身,“這會兒你家那位估摸著應該和唐敬之他們在城樓上了。我也不怕告訴你,眼下這個狀況,已經脫離人力所能控制的範圍了。”
她徐徐看著蕭如月道,“你和宇文赫唐敬之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總算找到城外那些蠱蟲的來歷了。”
……
宇文赫回來時,蕭如月正坐在床邊發呆。
銀臨就守在她身邊,宇文赫看了銀臨一眼,銀臨卻是一臉的無奈表示她並不知情。
但她很識趣地退了出去,把時間留給他們。
夕陽落下,晚霞如血染。
燭影搖曳中,宇文赫坐到了蕭如月身邊。
“不是累了麼?怎麼不早些休息?”
“雅音姐姐來過了。”他一坐下她便低低說道,不知道為何情緒低落。
“剛回來沒見到梁丘姑娘,原來她是跑到你這兒來了。”宇文赫淡淡應和道,“她都與你說什麼了?”
蕭如月頓了頓,仰頭衝宇文赫笑,“雅音姐姐說的我孩子不知道隨誰,皮實得厲害,任我這麼折騰都好好地活著,還嫌我的傷口好太慢,非要折騰著給我換藥用。明明玉肌膏就是她給我的。”
宇文赫笑了笑,沒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