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
宇文赫不知不覺閉上了眼。
他是困到了極致吧。
否則,他怎麼能這麼平靜地面對她醒來的事情。
蕭如月幽幽嘆了口氣。
門口有人推門而入。
她努力扭頭去看,正是唐敬之。
“他可在這兒守了你一天一夜了。傷也不肯讓我看,你幫著勸勸吧。”唐敬之一臉無奈道,“我怕他再這麼折騰下去,那點時間也折騰沒了。”
“不會的!”蕭如月面色微慍,“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大不了,她也去用那個情咒。
不過,如今已經有希望了不是麼?
玉蠶蠱那胖蟲子……
對了,胖蟲子呢?
蕭如月猛地一驚,“唐先生,我的玉蠶蠱呢?”
唐敬之用下巴指了指床頭梳妝檯上的寒玉匣,“放心,沒人能動你的蟲子。不過你真要多謝它,若不是這蟲子,你的手臂和背後的傷不可能好得這麼快。”
是麼?
那隻胖蟲子又長大了麼?
“不過自從今天中午,它就似乎不太舒服,我讓它回了寒玉匣了,至今都沒有動靜。”
蕭如月嗯了一聲,看了看唐敬之手裡的藥罐子,又看了看睡得很沉的宇文赫,“是給我的,還是給他的?”
唐敬之聞言挑了挑眉。
蕭如月便不說話了,老實趴著不動。
唐敬之把藥碗擱在桌子上,“等他醒了讓他餵你吧。這種事情我可不敢代勞。”
怕死。
……
此時城中早已經亂了套了。
經過昨日的一場混亂與保證,國師府幾乎毀去大半,韃靼朝野震驚,這會兒已經全城戒嚴,一律出入人等皆需要盤查,稍不注意配合,便會被當成逆賊處置。
城中如今對國師府的爆炸眾說紛紜,有說是看不爽國師的人,有說是三王子莫啜回來報仇,但真相如何卻沒有人知道。
國師府剩下的一半也凌亂不堪,氣氛凝重得叫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連馮玉婷這平日裡囂張慣了的,如今也要夾著尾巴做人,大抵,這個時候誰都承受不了國師大人的怒火吧。
“哼……國師,國師又算是個什麼東西,藉著我的手恢復了容貌,他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馮玉婷一面給浸泡在木桶裡的人梳洗一頭變成枯草一樣頭髮,一邊唸叨著,“海棠,我是不是還不如你變成這般模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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