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聞言眉頭微揚,蕭如月接著道,“君上沒賜死十三而是暫時囚禁,不也是打的這個主意麼?”
他眼底聚起笑意,從容淡定地點了頭。
唐敬之深深覺得自己和身邊這一干人等全都是蠟燭燈火,太亮了!
礙眼。
然而,宇文赫轉頭便吩咐靜候一旁的秋詞道,“秋詞,去把王大公子請過來一趟,朕有件事需要他去辦。”
“是。”
這一日,註定不能平靜。
但宇文赫卻還沒忘了離開將軍府時對蕭如月說的話,帶她在太白樓裡好好逛了起來,還美美飽餐了一頓。
皇后娘娘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可觀。
第二日過午之後,眾人分別出發,宇文赫與蕭如月二人也換上了衣裳進行偽裝。
城門處看似和之前並無二致,但每個經過的人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盯著你,可是你又找不到盯著你的人在哪裡。
如芒刺在背。
一對身形佝僂衣裳襤褸的老夫妻拄著柺杖從城門過,守城計程車兵像是得到了什麼暗示,上前去攔阻,老夫妻很快就被“請”到了邊上的棚子裡去了。
棚子裡,士兵們把老夫妻好一番搜查,也沒能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只好放人離開。
那對老夫妻邊走還嘆息著:“世風日下世態炎涼啊,兒孫不孝,家門不幸啊……”
守城計程車兵們臉色也不好看。
查來查去並沒有想找的人半點蹤跡可言。上頭若是怪罪下來,他們可得罪不起。
但也有聰明的往城門暗處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看去,心想著:那些人也在這兒守著呢,若是都沒找到,責任是誰的可還不好說。
沒一會兒,從城外來了一輛馬車,車子是錦布雙駕的馬車,坐車的人看樣子非富即貴。
但守城計程車兵對視了一眼,把車攔了下來,“來者何人?”
車伕勒馬停車,看也不看他們,轉頭恭敬地衝車裡說道:“夫人,有人攔住咱們的去路不讓咱們進城。”
“無妨,把令牌給他們看一眼就成。”城裡傳出柔軟的女聲,柔媚入骨。
守城那幾位士兵的骨頭都要酥透了。
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只見車伕掏出一塊令牌,他們光是瞄了一眼,便嚇得都跪下來,“卑職不知是貴人駕臨,該死!”
“那還能不能入城了?”
“能,能!當然能!”
隨著擲地有聲的保證,馬車堂而皇之入了城,守在暗處的人化作黑影一閃,很快消失。待一時三刻之後,那輛馬車又一次出現,這是要出城,卻見突然間多出幾個官軍打扮的人攔住了馬車去路,要求檢查車子。
車伕再一次與他們起了衝突。
但車裡那個女聲也再一次響起來,甚至大方地掀開簾子,“諸位若是懷疑我車裡有什麼可疑人物,大可以上車搜查。”
說著吩咐車伕不得阻攔。
帶隊的人說了句得罪了便掀開簾子湊上前,卻見車裡只有三名女子,中間是一名梳著髮髻身穿綾羅綢緞的婦人,她該是正主,而她的左右各有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瞧著年紀都不大,但是美貌不可方物,怎麼瞧都瞧不厭……
“你這人怎麼回事?再這麼盯著姑娘家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左邊那個大眼睛的少女美眸一瞪,氣呼呼放下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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