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雅音姑娘一臉黑線:不要替我說話的時候都順便秀一把恩愛好麼?天底下人都知道你們夫妻情深了!
她哼了哼,用嗤之以鼻的態度充分表達了她對他們這種猝不及防秀恩愛的夫妻的極為不爽心情。
撇撇嘴又說道,“就算你不替我說好話。你們家狗皇帝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宇文赫挑了挑眉,出奇沒生氣,反而看了唐敬之一眼。
唐敬之隨即心領神會,戲謔道,“你若是羨慕他們,又何必捨近求遠。我不就是個大好青年在這兒。”
梁丘雅音頓時一臉黑線,“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哪兒塊像個大好青年了。”
蕭如月無可奈何看了宇文赫一眼,大意是:看你乾的好事。
宇文赫衝她一笑,本來還想說什麼,目光瞥見月光下那片小山包的動靜,面色就變了變。
蕭如月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隨之看去,臉色也變了,“你們看那邊,那是什麼?”
正在拌嘴的梁丘雅音和唐敬之聞言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夜色下的小山包彷彿有什麼東西拱了起來。
“那是什麼?”梁丘雅音自言自語,神色凝重起來。
蕭如月轉頭看了她一眼,“是馮玉婷用屍香魔菇煉出的活人蠱麼?還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未能親眼看見,什麼都是猜測。”梁丘雅音搖搖頭,“如今唯一知道的是,這些蠱蟲蔓延的勢頭已經遠遠超乎想象,若再這麼任由其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唐先生在邊關的時間最長,從這些蠱蟲出現之後就一直在跟進,連你也毫無辦法麼?”蕭如月咬咬牙,轉而看著唐敬之。
唐敬之沒回答,而是看了看宇文赫,“毒蠱非我所長。”
短短六個字已經充分說明了他此時的無奈。
沒有任何一個醫者願意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尤其是唐敬之這般幾乎可以稱得上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術的神醫。
“尋常驅蟲的藥劑對那些蠱蟲毫無用處。後來我用雅音給的驅蠱藥粉,也收效甚微,僅用了兩日便不再起效。如今蠱蟲已吞噬了山林,蔓延過來只是遲早的事。”
梁丘雅音聞言看著唐敬之,默許了他的說法。
“待明日天明之後,我們再去瞧瞧。”
蕭如月也嗯了一聲表示贊同,無論如何都要先弄清楚那些蠱蟲是怎麼回事。
對症才能下藥,若一無所知,便會束手無策。
夜色已深。
關在寒玉匣裡的玉蠶蠱一直在折騰,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熟睡中的蕭如月感應到蠱蟲的動向被驚醒,小心地坐起來。
但起來一看,玉蠶蠱又安靜了,什麼事都沒有。
不過,她這起床下床的動作,還是把宇文赫也給驚醒了。
“怎麼了?”
“沒事。”蕭如月忙道,抹黑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