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崇越、崇陽也一併來了。
“出什麼事了?”蕭如月以口型問了跟在宇文赫身後的兩個少年。
崇越、崇陽紛紛搖頭。他們的搖頭不是表示不知內情,而是表達了“不可說”。
宇文赫不想由他們的口來說,也罷。
蕭如月也不追問,拉著面無表情的宇文赫坐下,其他人很識相,悉數退下了。
“怎麼了?在朝上被那群老頑固氣壞了?”蕭如月開門見山,也不隱瞞自己知道些許狀況的事實。
宇文赫聞言看了她一眼,眸中光芒閃了閃,倒是晶亮,“銀臨都告訴你了。你是怎麼看?”
“銀臨說,今個兒一大早有人在坊與市間張貼了所謂的求情檄文,意圖藉著骨肉親情的幌子,為罪人洗白;她也說了柳原被劫走、荊州刺史被殺、荊州通判重傷一事,但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我,朝上諸位大臣是怎麼評價的。”
蕭如月攤手,言下之意說,其餘你的來說。
宇文赫“嗯”了一聲,也不惱,伸手將蕭如月攬在懷中,“列位臣工對檄文很感興趣,有人表示說,說不定魏王案其中真的另有隱情。”
“嗯,都怪檄文寫的太曖昧,撰寫這篇檄文的人,很懂如何收買人心。”蕭如月表示對其人的佩服。
她頓了頓,又問:“就沒人說說劫囚之事麼?”
“自然是有的。”
“那他們怎麼說。”
“展開了強烈的討論,說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人犯被殺、被劫,官軍卻未傷分毫,這些官軍很有可能與劫囚之人有所勾結。”
蕭如月作思考狀,“滿朝文武都變得愛動腦筋了。好像要把刑部的活兒都給搶去了才滿意。”
尤其是,單憑人犯被劫、被殺,官軍一個未損。就斷定官軍和劫囚的犯人有勾結,實在太過武斷。
若是站在明哲保身的立場,她也不敢說,押送犯人的官軍就一定是無辜的,畢竟在未經調查確證之前,誰也不能打包票。
但站在她的立場,押送柳原、荊州刺史、荊州通判三人的官軍是從京中派去的,她信不過別人,也信得過崇越手底下的羽林衛。
所以,這件事的是非曲直,必須親眼見過那些官軍,才能弄清楚。但眼下,那些官軍們中毒,身上餘毒未清,被當地衙門安排著就地休整,朝廷必然要派欽差前去。
思及此,蕭如月看著宇文赫,“我推薦崔敬軒。”
宇文赫唇際噙著笑意,越發深濃,“知朕者,皇后也。”
他考慮的人選,也是崔敬軒。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卻耿直正直的刑部官員。他去查案,最合適不過。
蕭如月笑,賞了他一記香吻。
就知道他根本不可能乎因為那些糟老頭子而生氣。不對,原先朝上那些糟老頭子多半與魏王案有關,如今不是在天牢,就是在大理寺和刑部的大牢裡。
朝上多了許多的年輕官員。大夏這是正在換血啊。
兩人在房中說了會兒話,宇文赫出來時,與方才的面無表情已是截然不同。
銀臨、崇陽、崇越等人對皇后娘娘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