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來,王府的珍奇古玩一件一件地搬走,早已失去往昔的氣派輝煌和富麗堂皇。
幾日前,王爺與王妃大吵了一架之後,下人們親眼看見王爺扇了王妃一巴掌,王妃便氣得掉頭跑了。
當天晚上,王爺便夜不歸宿了。王妃一怒之下,把王爺臥房中的東西全數搬空。隔日一早王爺回來,氣得大發雷霆,王妃終於也忍無可忍破口大罵。
宇文成練大罵:“你這個瘋女人,本王給你榮華富貴給你錦衣玉食你還嫌不夠,你到底要多少東西才夠!”
姚梓妍冷笑著回嘴反駁:“你自己說的,在我之後沒有別人。可你,你在外面養了多少女人!你真當我是傻子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麼?”
“那還不是你是一隻下不了蛋的母雞!”
“那你還是隻下不了蛋的公雞呢!”
這對令人稱羨的模範夫妻,徹底撕破了臉皮。
王府下人驚悚之餘,面面相覷。終於不用看著他們貌合神離做戲了,撕破臉對大家都有好處呢。
當然,這件事的傳播範圍只在王府之內,任何人膽敢對外透露半句,下場只有一個:死!
在那日吵架之後,宇文成練便不怎麼回來了,他愛去找哪個女人就去找哪個;姚梓妍也肆無忌憚地在王府裡大行其道,管事的、侍衛、小廝,全都叫到了自己的房中,肆意歡愉。
王府之地,早就成了烏煙瘴氣之地。
這些話,梁丘雅音都從監視王府的人口中得知,等她換了身裝扮,出現在姚梓妍的窗外,正好看見姚梓妍房中幔帳輕紗飄揚,散落一地的衣物毫無章法,糜亂的聲音充斥耳邊,房中還有異樣的氣息四散。
“王妃好雅興啊。”陰測測的滄桑老態女音響起,沉迷在歡愉之中的姚梓妍驟然宛若一盆冷水潑在臉上,醍醐灌頂。
她用力推開趴在她身上運動的年輕小廝,抽起被子裹住了自己。
小廝一臉茫然,姚梓妍狠狠瞪著悠然從視窗進來的“梁婆婆”,怒吼:“滾出去!”
那小廝這才恍然回神,回頭看見一襲黑衣、滿臉褶子猶如巫婆般的老太婆,嚇得一激靈,人都軟了,慌慌張張跌下床,胡亂撿起地上散亂的衣物也沒看對不對,就撒丫子往外跑。
撞到門還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王妃可真是葷素不忌,來者不拒啊。”易容成“梁婆婆”的梁丘雅音拄著柺杖邁著小碎步,徐徐逼近大床。
姚梓妍縮在床榻裡,見到“梁婆婆”出現,她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老……你個老太婆,你到底想來幹什麼!你不是才剛來過麼!我這裡沒有什麼東西是你需要的,你給我走!”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魏王妃。你去煙水閣的那天夜裡所發生的的事情,老身可一個字都沒對外說過。可你,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我要的東西不多,你給了不就完了麼?為何要這麼犟?”
“梁婆婆”步步逼近,姚梓妍渾身都在發抖,手幾乎都捏不住裹在身上的錦被了,“那……那可是我最後的保命符,你休想!”
“梁婆婆”在她面前晃了晃爬滿褶子的手,冷笑著“那你可要想好了,留著那東西,你馬上就會去見閻王;還是你把東西交給老婆子,老婆子一高興,興許還能救你一命呢。”
“你……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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