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替宇文成練與姚梓妍還有葉海棠和馮玉婷等人求的。
也許真要搬出那句話,天作孽或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她信世間神明,她也信若須積德,但心結沉重難解。
慧岸大師的一番話,開導了她。
命數啊,到頭來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善惡到頭終有報。
心存善念,方得善終。
銀臨見蕭如月不答,心便提了起來,“娘娘……”
“這籤不是替我家夫君求的,你家主上很好。”蕭如月收斂起心事,張嘴不忘了調侃銀臨。
說來銀臨對宇文赫可謂是死心塌地全心效忠,宇文赫若是要她鞠躬盡瘁,她必定會死而後已。
有時候她真要懷疑,銀臨和宇文赫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牽扯,像什麼生母之類的皇家秘辛。但她思來想去,銀臨的年紀生不出宇文赫這麼大年紀的娃兒,若是要往不為人知的皇家秘辛上面扯,說不定銀臨會是宇文赫的姐姐呢。
當然,這都是她自個兒的腦補,做不得數。以後有閒暇有機會再去驗證。
銀臨頓時尷尬,搓手無措,“娘娘,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她想辯解,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合適,便給吞了回去。
臉色潮紅,欲言又止。
在深宮內苑多年的銀臨姑娘也有這樣的時候,當真是不多見的。
沈良心中有些驚異,但在他臉上,一點兒瞧不出來。
蕭如月卻是不再逗銀臨了,移步往山門走去。
銀臨三人皆愣了愣,隨即追上。
“夫人來了甘露寺,卻不去見一見主持大師麼?”青青壓低聲奇道。
蕭如月:“來甘露寺只是為了燒香求籤,目的達成,就不去打擾主持大師修行了。”
皇后娘娘說一不二,說不打擾主持大師修行,自然就不會去了。從沈良的角度看來,越少人知道娘娘來了甘露寺越好。
離了甘露寺,蕭如月不急著回宮,便讓沈良尋一家酒樓菜館,要在外頭解決午膳。
沈良一成不變的面容有一絲崩裂,最終敵不過自家主子的命令。銀臨本是建議去太白樓的,但蕭如月不知出於何種考慮,給否決了,她指名要沈良選地點。
這些日子以來,暗中保護蕭景煜,在京城穿行,對京城情況比銀臨和青青這土生土長的大夏人還要清楚,地點交給他定,蕭如月自是經過一番考量的。
沈良帶路,選了一家菜館,叫“春和齋”,生意也是紅火,雖然比不上太白樓那般進出的顧客皆是達官顯貴,但也別有滋味。
用沈良沈將軍的話說便是:“蕭尚書與君上曾來過此地,卑職也曾有幸一償他們的招牌菜。”
蕭如月聞言陷入片刻的沉吟,而後點頭稱善。
但銀臨瞧著皇后娘娘的臉色,不禁暗自替君上捏了把汗。
為何呢?說不上來。大抵是女子的直覺吧。
這麼想著,銀臨又多看了皇后娘娘一眼。
皇后娘娘模樣姣好動人,尤其一雙眸子靈動無雙。面紗遮住她半張臉,卻遮不住她那雙清透的眸子,眸光流轉,便有無限風情,但她此時只覺得,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