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說著鬆開手,“快去換衣服,馬車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蕭如月退開他的懷抱,欣然跳起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轉頭便跑了進去。
宇文赫摸了摸自己臉頰,嘴角微微上揚。
早知道一頓飯便能讓她這麼高興,他就多準備幾次了。
“君上,衣裳已經準備好了。”方維庸在他身後說道。
宇文赫轉回頭,看了方維庸一眼。頗有些責怪他偷看的意思。
方維庸一臉無辜,像是在說:我不用偷看,我是光明正大地在看。
宇文赫從他手中拿過衣裳,說道:“出宮你便不用跟著了。”
方維庸:“……”君上你這是公報私仇!
年輕的面孔氣得都要冒煙了。
是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依他只見,君上的心可比女人心難測多了。俗話說的好,天心不可測。這在皇帝身邊當差真真不易。
蕭如月很快換裝出來。
經常這段時間以來的角色扮演,她每天要在各種角色之間轉換,早就練出了換裝的速度和盤發的技巧。
她換的還是一身襦裙,顏色與之前身上的那套相差無幾,但布料和做工便區別開了。
到底是要穿到外頭去的,不能太過扎眼,大袖衫還是大袖衫,繡花減少了許多,訶子也省下來了。
再把頭上的髮飾拆了,髮髻也梳低了,只戴了一支鏤空並蒂蓮白玉簪,貴氣少了幾分,多了幾分雅緻出塵。
宇文赫也換好了衣裳出來,龍袍換下穿了身絲綢質地的墨色長袍,以銀線繡了一支白鶴,與以往的溫文爾雅不同,多了份睿智和深沉。
宇文赫與蕭如月站在一起,真真正正是一對璧人。
此時魏王府。
采薇去時是走著出去的,回來卻是被扶著走進來的。
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姚梓妍見她這副模樣,皺著眉頭遣退了扶著采薇的人,壓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進宮的麼?”
采薇眼眶一紅,“撲通”給她跪了下去,“王妃,您要給奴婢做主啊。皇后娘娘她……她……”
“皇后娘娘怎麼了?”姚梓妍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臉色沉得難看。
采薇一下就哽咽了,眼淚如珠如玉,“奴婢把王妃交代的東西送至邀鳳宮,不曾想,皇后娘娘看了之後,不由分說便讓人把奴婢拖出去痛打了一頓。”
“奴婢這是做錯了什麼呀。”
姚梓妍原本難看的臉色因此緩和了許多。
“你是說,皇后娘娘打了你一頓?”她的眼裡露出些許期待,但掩藏的很好。
采薇點點頭,“是,打的可狠了呢。還吩咐說狠狠地打。”不止是委屈,還有痛。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暗地裡,采薇說完這些話,便小心的觀察著姚梓妍的神色變化。
姚梓妍果然露出鬆口氣的模樣。
采薇心中便也有了底了。
皇后娘娘當時說要委屈她一下,又說:“姚梓妍為人多疑,你送這東西來,若是完好無損的回去,你以後的日子怕就不好過了。”
之後,便讓人打了她十板子。為的是取信於姚梓妍。
姚梓妍果然上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