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便有些不高興了,“君上這是什麼話?是覺得青荷丫頭不好麼?”
“皇祖母誤會了,青荷郡主的琴藝甚佳,心意也是好的,只是端午彈這《鳳求凰》不太合適。”
青荷郡主委屈地咬住了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了,低低呢喃道:“的確是青荷的錯,不分場合選錯了曲子。”
宇文赫“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了。
太皇太后便有些惱地瞪了宇文赫,又鬼使神差地掃了蕭如月一眼。
蕭如月心中頓時委屈。
宇文赫不願意娶人家小姑娘,最後這罪名還是要她來擔。
想必太皇太后心裡,已經了,真是天大的冤枉。
就算太皇太后不把她歸類成了會吹枕邊風的那類人,但青荷郡主這個外孫女受了委屈,她只能擔罪名了。
畢竟對太皇太后來說,與她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東陵公主孫媳婦一比,自然是外孫女比較親近,也更為重要了。
蕭如月心裡很清楚,她抬眸對上太皇太后的視線,柔柔一笑,並無愧疚,也絕不怯懦。
太皇太后哼了一哼,便別過臉去了。
她不會生自己親孫子的氣,外孫女兒又受了委屈,便只好把氣撒在蕭如月這個外人身上了。
這年頭在孃家日子不好過,嫁了人也要甘當背鍋俠,可真不容易。
蕭如月她輕輕嘆了口氣,卻見宇文赫朝她招招手。
“怎麼了?”蕭如月湊個腦袋過去,宇文赫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什麼都沒說。
蕭如月大概也就明白他想說什麼了。
他,是心疼她受委屈了。
太皇太后畢竟是他的祖母,又年事已高,他還是孝順人,便讓她夾在中間成了受氣包。
宇文赫望著蕭如月,眼中笑意淺淺,還有一絲心疼。
蕭如月搖搖頭。
那邊,下人已撤走了“綠綺”琴,青荷郡主也憋屈著一張小臉回到了太皇太后的身邊。
祖孫說了兩句話,便見青荷郡主說道:“皇后娘娘素聞東陵女子溫柔多情體貼溫婉,更是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皇后娘娘是東陵的公主,青荷敢問一句,不知東陵女子是否真如傳聞一般?青荷可否斗膽請皇后娘娘演奏一曲?”
蕭如月乍聞被點名,便抖擻了精神看去,與青荷郡主對上了視線,眸光流轉,輕言淺笑道:
“東陵女子的確是溫柔婉約,才情甚好,多的是詩詞歌賦無一不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能。但本宮卻是個愚笨之人,自小學什麼都比人家慢。說到琴藝,有青荷郡主珠玉在前,本宮若再賣弄這手粗糙的手藝,便是要貽笑大方了。”
“皇后娘娘怕是過謙了。連君上與太皇太后都誇皇后娘娘是蕙質蘭心,皇后娘娘自幼長在東陵大國,青荷這低微的琴藝才是在娘娘面前賣弄了呢。”青荷郡主咬住了便不鬆口了,打定主意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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