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傳聞未必可信,甚至可能是相反的。大將軍手上握著大夏的大部分兵力,他若想做點什麼,輕而易舉。君上一面憂心著皇叔魏王的野心勃勃,另一方面還要擔心自己手握重兵的親兄弟,這兩個人都一樣勢力龐大,要除去必定要一鼓作氣。若不能同時除之,就只剩下他們相互制約這一條路了。”
蕭如月說完,眼眸笑意深濃,無所畏懼地對上宇文赫的一雙墨瞳,“君上,臣妾可有說錯?”
“敏兒的見地怎會有錯?”宇文赫眼底同樣笑意深深。
蕭如月不知不覺已走到軟榻這裡來,無意識坐了下來。
很好,目的達到。
宇文赫趁機一把摟住她,偷了記香。
蕭如月吃了一驚,卻只聽見宇文赫在自己耳邊得意洋洋道:“你不是說不過來的麼?”
“……”蕭如月氣結。
感情說了半天他是在為了這裡等著她?!
這人,好生無賴!
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都叫人費疑猜。
俗話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皮,天下無敵。
蕭如月到此時才真正領悟。
他憑著這張厚臉皮,就算不當皇帝,肯定也能過的很好。
“言歸正傳,嶽相身子情況如何?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剛才犯無賴的人這會兒自己說變臉就變臉。
說話間便成了一副嚴肅認真一本正經的表情。
對此,蕭如月表示欽佩之至。
“嶽相身上的蠱毒已解,其他的已無大礙,接下來只需要服藥調理靜養一段時日便可。”
論起“變臉”的功夫,蕭如月對上宇文赫也是不遑多讓,他話頭一轉,她也跟著轉了話題。
“靜養一段時日是多長時間?”
“靜養是為了身子恢復康健,自然是越長時間越好。”蕭如月拋給宇文赫一記眼神,在此處就扳回一城。
宇文赫好笑不已。
這丫頭還真是寸土不讓,半點便宜都不肯給人佔。
照這情況,他欺負了她一次,他若是不退一步,這小丫頭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去。
“離開科不到半個月,這已經是朕能爭取的最後期限了。”宇文赫誠懇道。
蕭如月微微聳了好看的柳眉。
都說春闈春闈,科考本應該是在陽春三月,可今年的科考硬生生被宇文赫拖晚了半個月。由於君上大婚而諸事順延這個藉口倒是不錯,可是就連大選主考官也拖到如今懸而未決。
可想而知宇文赫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能死死拖住絲毫不鬆口。
思及此,蕭如月也就不會繼續胡鬧下去了。
她說道:“我想,以嶽相那憂心國事恨不能替君分憂操勞到精疲力竭的逞強個性,最遲後天便會上早朝了。”
“你真是我的福音!”宇文赫激動不已,保住蕭如月用力親了兩口。
蕭如月黑線,你對福音的報答就是趁機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