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可嚇死我了。”
“可不嘛,本宮還以為銀臨姑娘是要來興師問罪的。”
王婕妤和荷香相視一眼,紛紛鬆了口氣。
銀臨回到邀鳳宮,蕭如月正等著她。
皇后娘娘要帶著太醫親自到相府替相爺看診,怎麼能少了銀臨這個邀鳳宮裡的第一女侍外加秘密護衛隨行?
綠衣和沈良也都隨行。
相府門庭冷清,門可羅雀。
以前嶽相還在朝中時,門庭若市,那些想攀附的小人絡繹不絕,嶽相雖對來人一律拒之門外,但不妨礙他們熱切的心。
可自打嶽相病倒之後,便沒人來相府了。
也就偶爾幾個從前同嶽相要好的官員,會來探望一二。
這些都是相府老管傢俬底下說的話,梁丘雅音耳尖便都聽了去,也都如數轉給了蕭如月。
故而,才有蕭如月今日大張旗鼓大擺陣勢來相府探望的舉動。嶽相這樣的忠臣股肱之臣,如何能讓他受這等委屈?
說來,嶽相從前就不喜歡宇文成練這個皇子。
那時蕭如月被宇文成練矇蔽,聽他一面之詞,還以為嶽相純粹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而不待見他。
如今看來,嶽相不愧是一國宰輔,果有識人之明。
從那時嶽相便已看清楚宇文成練此人的居心叵測心懷鬼胎。
皇后儀仗停在久被冷落的相府門前,周遭的百姓和官宦人家紛紛出來瞧熱鬧。
嶽相正在病中,出來迎接的是嶽相的夫人樓氏。
“嶽樓氏領闔府人等,恭迎皇后娘娘鳳駕。”
“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蕭如月步下轎輦,親自扶起了嶽夫人樓氏。
入宮之初,蕭如月傳召朝中命婦,那時嶽夫人樓氏。她以夫君身子有恙不能前去為由推辭了,並未到場。
但蕭如月卻不是第一次見嶽夫人。
算起來,嶽相與她已故的父親也算是關係不錯,雖未深交,但逢年過節禮尚往來總是有的。
所以,嶽夫人也算是她的長輩了。
蕭如月和嶽夫人在門前寒暄一番,這才進府。
短短的三兩句話,卻足夠令人遐想無限了。
皇后娘娘親臨相府,這件事說大不說,可說小,也小不了。
羽林衛守住相府周遭,閒雜人等皆不能近前。
府中一貫清靜,今日突然多了許多人,嶽夫人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吩咐奉茶準備點心,也是忙進忙出的。
“夫人不必辛勞,本宮是代君上來探望嶽相。不敢以客居之。”蕭如月說的謙卑。
話說這麼說,嶽夫人自然也不敢怠慢。
蕭如月便也不再勸,吩咐隨行的李太醫和王太醫去臥室替嶽相看病,她自己便與嶽夫人,還有岳家的媳婦白氏在堂上敘話。
閒話家常,都是些不痛不癢的雞毛蒜皮沒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