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沒有反抗,但被人抬著下巴有些彆扭難受。
“君上何以如此看我?”
“擅自離宮,擅入天牢,敏兒,你簡直膽大包天了。你可還有把朕這君上放在眼中?”
宇文赫手上加重了力道。
“疼。”蕭如月蹙眉悶哼。
因為弄不明白他鬧的是哪一齣,心裡很不服氣。
宇文赫卻沒有放手的打算,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小丫頭,朕疼你寵你,你便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了麼?女扮男裝擅去天牢,若叫人知道,你這皇后要如何對天下人交待?”
蕭如月水眸微眯,毫不猶豫地打掉他的手。
連連退了三大步,到達較為安全的地方之後,梗著脖子反駁道:“本宮一不殺人越貨二不傷天害理,心中存正義,不怕天下人詬病。”
若不是宇文赫剛才那句話提醒了她,她還沒反應過來她是被耍了。
這會兒弄明白宇文赫的目的,就好應付多了。
她可沒忽略,從一開始銀臨就沒出聲,連沈良也一聲不吭就站在門口站著。
若宇文赫對她有敵意,沈良定會第一個衝過來。
只因為他是東陵無憂公主和親出嫁的衛隊長,也是東陵皇帝陛下賜予無憂公主的護衛保鏢。
不出其他意外,這一生,沈良都會聽她命行事。
宇文赫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殺人越貨不傷天害理還心存正義,若是被那些頑固古板的老頭子知曉你堂堂大夏皇后,竟然為了區區一個禮部尚書而女扮男裝紆尊降貴擅入天牢,這些話怕是堵不住悠悠眾口。”
蕭如月額頭三道黑線。
宇文赫是見她乖乖入圈套,積極設法營救景煜而心情大好。
擺明就是想戲耍她。
“此事你不說我不說,這邀鳳宮的人不說,出了邀鳳宮的門,還有誰人知道?”
蕭如月自是不會認輸,她仰頭與高出她一個頭的宇文赫對視,充滿了挑釁。
說完斜睨了銀臨一眼。
銀臨心裡發虛,低頭不敢與她對視。
“好了,說說你今日這一番折騰的收穫。”宇文赫的長臂攬在她腰上,大掌扣住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不讓她移動半分。
蕭如月有些抗拒地左看右看,但沒吭聲,不知是在猶豫什麼。
宇文赫微微收緊眉頭。
卻聽見蕭如月腹部傳來一聲突兀的響聲——
“咕嚕。”
下一刻,殿裡充斥了君上別具一格豪放無比的爽朗笑聲。
坐在桌前面對滿桌佳餚美味,蕭如月抓著象牙箸,每下手夾菜前都還不忘了狠狠剜宇文赫兩記眼刀子。
讓你笑那麼大聲,方圓十里都聽見了。
臉都被你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