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嘴角隱去一抹冷意,合上禮單,若無其事笑道:“既然是魏王叔的一片好意,那本宮就不客氣收下了。銀臨,你親自負責歸檔入庫,一樣都不能少。”
銀臨點點頭,拿回清單便去歸置這兩箱禮品了。
宇文成練醉翁之意不在酒,還說什麼要親自入宮拜見謝恩。
不多時,午膳準備停當,但宇文赫還未過來。
蕭如月讓綠衣去御書房看看,綠衣才出門,便碰見了宇文赫的儀仗,就一道回來了。
由於蕭如月睡到了巳時,早膳沒吃上,所以今日的午膳特意都準備的很清淡爽口,還準備了開胃養顏湯。
蕭如月不禁看著宇文赫。
宇文赫作為一個丈夫來說,他體貼入微,在她身邊放了得力的人供她差遣,明裡暗裡替她解決麻煩,把她的一切都照顧得妥妥帖帖。
他這個丈夫簡直不能更完美更稱職了。
可是,她始終覺得對他心中有愧。
說不出口的身份和秘密,這會是橫在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宇文赫,當年那個意外相遇,被我意外救起的少年,你我之間,絕無可能。
只待大仇得報,我便會想個萬全之策離開這個地方。
我,並非你的良人。
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心裡的念頭讓新湖泛起陣陣漣漪,本來鮮甜可口的湯,入口也莫名多了一絲苦澀。
“怎麼了?今日的午膳不合你的胃口?”大抵是察覺到蕭如月的異常,宇文赫停箸看來。
蕭如月的手頓了一頓,把碗裡的半碗湯一口喝下去,才沒事人似的對他淡淡笑道,“這湯很好喝。”
宇文赫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閃了閃,眼底飛速掠過一抹深沉的意味。
但那神色一閃而逝,蕭如月來不及捕捉就消失了。
他夾了肉菜到蕭如月面前的瓷碗中,也淡淡笑道:“多吃一點,你太瘦了。”
蕭如月便大口大口吃下,不再多話。
午後,日光正好。
御花園中的花開到最盛,逐漸呈現凋落。
宇文赫去忙他的政事後,蕭如月也抽空看完了一沓尚宮局呈上來的,宮中瑣碎事情的摺子。都解決了之後,便趁著好時候出來走走散散步。
御花園裡三三兩兩的宮女在忙碌,澆花的打掃的,但三五不時能聽見在竊竊私語的,一瞧見是皇后娘娘,便遠遠躲開了。
蕭如月開始懷疑:我是長得面目可憎麼?
“真看不出來蕭尚書會是那種人。你說他怎麼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可不是嘛,他平日裡客客氣氣,一表人才斯文秀氣的,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人不可貌相啊!”
拐角處,有假山遮住了視線,有宮女以為藉助了天然屏障,肆無忌憚的暢所欲言。
蕭如月聞言腳步一頓,身邊的銀臨臉色變了變。
他們說的是,蕭尚書蕭大人,那是在說景煜麼?
蕭如月正要快步拐過去問個究竟,便見一個穿著淺綠色宮裝的小宮女從角落裡躥了出來——
“你們不要亂說!蕭大人平日裡見了咱們都客客氣氣,他那樣的身份地位要什麼女子沒有,何須,何須做這種事,肯定都是別人胡亂說的!我才不信!”
她氣得指著在議論的幾個宮女罵道,眼眶都紅了。
蕭如月臉色一沉,轉而看向身邊的銀臨,“宮外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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