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君上包庇臣妾這個失德敗行的皇后,豈非自認是個昏君?”蕭如月毫不示弱。
宇文赫聞言只是頓了頓一頓,復又笑道:“謠言止於智者。朕相信朕的皇后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子,並非尋常女子能夠比擬。皇后既未失德,朕又如何會是昏君?”
這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蕭如月不禁莞爾。
“君上強詞奪理能言強辯的本事,怕也不是尋常男子可比擬的,哦不,這該叫金口玉言,舌綻蓮花。”
宇文赫也不由得粲然,打趣道:“皇后的三寸不爛之舌朕也要甘拜下風,不怪東陵陛下千挑萬選最後選中了你。”
一個公主該有的不該有的,她全都有了,這樣的奇女子,萬中挑一。
“君上過獎了。”蕭如月朝他盈盈一拜,對他的誇獎照單全收。
“行了別貧了,先用膳,午膳之後朕有事要與你商量。”
午膳過後,宇文赫與蕭如月在房中商談了有大半個時辰,一干人等悉數退下。
誰也不曉得帝后在裡頭究竟說了些什麼。
但在宇文赫走後,蕭如月便把沈良叫到跟前悄聲吩咐了些事。
沈良領命離開前,還囑託梁丘雅音多多照看皇后娘娘。
隨後蕭如月又給銀臨安排了些差事,讓她去佈置打理,便如往常一般,檢查後宮各處賬目和瑣碎紀事,及時批閱處理。
邀鳳宮裡靜得有些過頭。
“綠衣,派人去魏王府傳話,就說本宮今日身子已經大好,御花園的百花開得正好,請魏王妃入宮賞花。”
正在磨墨的綠衣手不由得一停,“娘娘,可綠衣看那魏王妃,總是一副無事獻殷勤的模樣,還喜歡顯擺,是不是別再讓她進宮了?”
“你這口無遮攔的丫頭,你是想讓本宮把你送回去是吧?你自己去,去把魏王妃請進宮來。”
綠衣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咬了咬唇,老老實實就出去了。
魏王府離皇宮僅隔了兩條街,姚梓妍便進宮來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心裝扮。
吃一塹長一智,她今天已經學精了,為了不在皇后娘娘這個雙九年華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面前不遜色,姚梓妍可謂用足了心思。
她在妝容和衣裝上格外用心,看上去整個人又年輕了許多。
蕭如月想到梁丘雅音所說的回春不老丹,心中暗暗嘲笑:以不能生育為代價,就為了圖一時豔光照人,無異於飲鴆止渴,自取滅亡!
姚梓妍向蕭如月行禮,禮畢後起身抬頭的一瞬,目光落在蕭如月這少艾嬌妍的面龐上,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嫉妒恨意。
女子青春易逝,饒是有回春不老丹,她終是比不過這雙九年華花開正盛的年紀。
司徒敏模樣生得極好,雙瞳似春水盪漾,面若桃李膚如凝脂,別說男子了,女子見了也會心生憐惜。
宇文成練自詡風流倜儻,也對她分外青眼,倘若有朝一日宇文成練登上帝位,這女人還活著,就沒她姚梓妍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