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做出來什麼樣的抉擇,你不是一個蠢人,自然也是知道究竟是什麼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幽言看著他,拋下來這麼一句話,他冷冷地看著他,看著這個人掙扎,這個人顯露出來彷徨,這個人抵抗著審劍池的池水的時候,是怎樣一種極其瘋狂的狀態。
他的哀鳴,他的嘶吼,幽言是聽在耳朵之中,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同情。沒有任何同情,就僅僅是這樣以一種極其冰冷的目光看著他,旁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中原委,他雖然是痛苦,可卻只是現在,可那些無緣無故就被剝奪去了生命,遙遠的未來原本是無法短時間內觸及的,可這樣充滿不確定性的未來,那些走出了坤神山之後的日子,紛繁的生活,後來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就是和他們遠去了。
不是任何人選擇的,卻是任何人都是無法逃避開來的結果。
的確,事實就是這般冰冷而又殘酷。
這一刻,眼前痛苦哀嚎的人,若是死了,就能夠讓那些悄然遠去的人都回來,那麼他其實也是不介意直接殺了他,即便是違逆眾人,即便是讓旁人有些許的可乘之機,他還是會這麼做的。
“你還是快些說吧,免得你受沒有必要的苦楚,最多兩個時辰,無論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有什麼隱情,還是你的抱負如何,你的理想怎樣,都是不復存在了,都會和你遠去。”
“活著的人,和死去的人,隔著的,就是無法丈量的鴻溝。”
話說完的時候,他依舊是看著他。
這個往昔之年從來都是不被人注意的人,竟然有一天會在眾人目光的中心,顯然,這樣的結果,未必就是他想要的。他這般費盡心思演戲,可不就是不希望旁人發現他的存在麼?
顯然,因為自己的緣故,他已經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是毀壞了。壞了他的打算,連帶著,他的命運現在也是荊棘密佈。
他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嘴唇發白毫無血色,混身如同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全然都是溼漉漉的,他嗓音哦都是接近沙啞說不出話來了,可全然不說話的話,無非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被動接受痛苦而不能發洩的地位之上。
旁人看著這個凌泉,越看越是心驚,然而心裡是沒有同情的,若他真的是無辜的,他不應該能夠承受審劍閣池水的洗禮才對。而且,也不應該是這麼痛苦的。
而自己的立場,若是已經在坤神山這方了,那麼看著這個人,更是充滿了鄙視,絕大多數和這個人並沒有什麼交情,平時是冷眼相看,而現在,顯然看著的時候,只有鄙視厭惡。
為什麼他要作出來這樣的事情?
背後的原因若是探究一番,恐怕最可能的,其實還是力量。
為了獲得力量,屠殺師門兄弟,這也就是他做出來的事情。
那般讓人憤恨不齒!
“叮鈴叮鈴叮鈴……”
別的不說,就僅僅是看著他掙扎,也算是煎熬的。
雖然並不是實際上被綁起來的那個人,可是那種清脆的聲響,那鐵鏈碰撞的時候發出來的極其清脆的聲響,還有當事人的嘶吼,那種痛楚的表情,那般生動的演繹之中,眾人都是有感同身受的痛楚之感,一邊是看著,一邊是就有感同身受的錯覺。
這是他應得的,如果他真的是兇手的話。
“啊————”
這聲吼聲似乎聲音極其渾厚,眾人聽著的時候,心裡也都是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