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聲音,他們一聽就知道,是圈裡
“老好人”的劉傳金。今日展出的字畫裡,除了《游魚圖》之外,還有十多幅是他的。
剛才電話那頭說的那另外三幅畫,幅幅都比《游魚圖》珍貴。這要是往朱福生在巴黎的私人藝術館裡放上個半年,光一幅畫的升值就夠買這麼一副《游魚圖》的了。
陳大舉剛剛還擔心影響行程的這個懸著的心,終於有著落了。掏出了西服內兜裡的那張剛被他貶低為
“門禁卡”的那張邀請卡,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藍觀古。看到眾人這種羨慕嫉妒恨的躁動,眼角略露鄙夷之色。
藍觀古糾結的心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大舉,看來今天是留不下你來吃飯了。朱老先生已經跟這幅畫的主人打好招呼了,我這即刻幫你裝好。二十分鐘後,會有朱老派來的私人直升機停到樓頂來接你去機場。萬事小心!”藍觀古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剛剛才見上面,又要離開。藍媚兒從爺爺的懷裡探出腦袋,眼睛又溼潤了起來,呆呆的望著他的大舉哥哥。
縱然有千般心裡話,也無法在此刻表達出來。她只希望這二十分能過的慢點,再慢點,讓她好多一會她的大舉哥哥。
……有錢、有地位,一切都是那麼毛毛雨、雜雜碎。在前往恐怖分子指定交易地點的私人飛機上,陳大舉一路感慨。
我找了你們這幫孫子一年了,每次你們都先我半步撤離了。綁架誰不好,你們居然綁架朱福生的人,還是他最尊敬的女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贖完人,我定把你們一舉殲滅,以告慰我那些兄弟在天之靈,救回自己的女朋和她父親。
他們一定還活著。想到這,陳大舉望向飛機窗外,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陳大舉本是軍方的精英特勤人員。在一次任務中,與一夥國際恐怖分子狹路相逢,導致自己小隊的其餘幾名特勤人全部犧牲。
自己雖死裡逃生,卻遭到恐怖分子報復,連累女朋友和她父親失蹤。陳大舉深感自責,提前退役。
從此踏上了復仇之路,可是一年來,孤軍奮戰,總是晚那麼一步,差那麼一點。
為不再波及身邊的親人,他不再與親朋好友有何人聯絡,音信全無。全心全意的在暗中追查這批恐怖分子的行蹤。
就在兩天前,朱福生找到了他,讓他幫忙尋找一幅畫,作為他手下一名歷史文物研究女教授的贖金條件的一部分。
而這幅畫,就是牆上的那幅《游魚圖》。他本不想答應,覺得這事與他陳大舉八竿子打不著,況且以朱福生的財力和影響力,想要一幅比這更名貴的畫作都是手到擒拿的事。
朱福生確實手眼通天,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瞭解到綁架女教授的這波恐怖分子,正是他陳大舉不共戴天的仇人。
最主要的是朱福生不想驚動任何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