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靳月不信。
“戲服確實是破了,但我在拍戲之前就無意發現戲服被人惡意剪斷了縫合的線。”
靳月聞言,身體頓時一僵,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你的眼神真好,那麼隱蔽的地方也能看到……”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急忙掩飾,“哈哈,那個告訴我訊息的人果然沒盡心,這樣的訊息怎麼能亂傳呢?害我還一直擔心你,哈哈。”
她笑得尷尬無比,時不時還用餘光打量宋晚臉上的表情,十分擔心她是否聽懂了剛才那話的意思。
宋晚假裝不知,笑容一如既往的疏離:“確實,你應該好好說他一頓,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不然也不會連戲服在昨天就已經補好的訊息也隱瞞下來沒告訴你。”
靳月臉上的表情更加僵硬,嘴角的肌肉不停抽搐,愣是擠不出一絲笑。
宋晚也沒在意,略帶歉意地看她:“我就不和你多聊了,等會第一場就是我的戲,再不過去就該遲到。”轉身正要離開,似乎想到什麼,又回頭笑著對她說,“我記得今天也有你的戲份吧?要不你跟著我一起去?”
靳月嘴唇抖了抖,“還是不了,我……我等會兒去跟導演請假。”
宋晚恍然,目光意味不明地在她胸前下身打轉,而後湊到她耳邊,語帶同情小聲道:“雖然我知道齊少是你的金主,但你畢竟是在拍戲,還是讓齊少收斂一點吧,不然好不容易進了劇組付出了這麼多卻被導演踢出去,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靳月捏緊拳頭,從齒縫擠出一句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齊少很溫柔的。”
宋晚拍拍她的肩,“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剛才時候的話你可真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齊少根本不能反對錢導的決定。”但她臉上的表情,確實明晃晃的不相信。
都不用靳月側頭看,她就故意湊到了她的視線內。
靳月差點被氣炸,但顧慮到齊少就在不遠處,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晚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憐愛了她一秒,然後揮揮手:“不知道就算了,我去拍戲了,如果要請假你還是儘快吧,如果像上次一樣等場景都搭好了你才請假,錢導估計就真會把你踢出去了。”
她說這話沒有避諱齊少,因此惹來他的注視。
宋晚對著笑了下,轉身就離開了,也不管他們兩人之後會有發生什麼。反正她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
昨天戲服被毀,百分百是靳月動的手。
路過齊少的時候,她沒錯過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色慾,卻又夾雜著濃重的忌憚。
她早就猜到,齊少應該也和錢導一樣,知道了她和金宥潛的“關係”。
相比較看她時候的複雜,他看靳月的眼神就簡單多了,只有輕蔑的看好戲般的眼神——
宋晚的言語陷阱並不高超,齊少在生意場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一眼就看出來了。
但他根本沒打算提醒靳月,反而興趣盎然地由宋晚試探激怒她。
而他本人,則像個觀眾,對她們二人冷眼旁觀。
宋晚心中明白卻毫不在意,甚至不嫌事大地扭頭看向靳月。
靳月完全不明就裡,只以為宋晚是以為齊少的關注而向她挑釁,不免越發嫉恨,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宋晚心中諷笑,她可沒靳月“堅韌”。
齊少長相其實不錯,算是個小鮮肉,又有錢,人也高,雖然比金宥潛,他差了不止一截。
但當個金主也綽綽有餘了。
如果不是他有那方面的癖好,而且從未掩飾的話……
也正是因為他有那方面的癖好,所以之前被靳月挑釁的時候,她才沒有往齊少身上撲。
可惜了……
不過也說明靳月能忍,對自己也狠,豁得出去。